“见过相爷。”小丫鬟故意把嗓门放开大些,好让顾思苡警觉到危险的来临。 顾思苡还在青衣怀里撒娇,并未注意到丫鬟的警告。倒是青衣听到相爷二字,背后一惊,连忙扯过床边上的喜帕,盖在顾思苡头上。又慌忙收拾了下残留糕点,向后退了两步,屏息凝神。 顾思苡一脸懵逼,只感觉酥软的地方刚脱离她脸,就有歪风扫的喜帕飘忽不定。因她视线被喜帕局限遮挡,所以并未瞧见青衣矫健如兔般的身形。 顾思苡还未整明白发生何事?外室就传来喜婆们说吉祥话的声音。 高大的身影含着淡淡的酒气,入了屋内。人未至,酒先到!顾思苡嗅见酒气,身体尚未作出反应。就被灼热有力的手轻扶肩头。突如其来的亲昵惹得她浑身不自在,只好往侧边挪了挪身子,缓解尴尬。 她闪得太快,历景呈有些僵住,默默看了她许久,才收回双手。 喜婆见状大笑,道:“请丞相用玉如意掀盖头,从此称心如意,和和美美。”随从宫女便将绑着红绸的玉如意递给历景呈 历景呈伸手接过玉如意就朝顾思苡的盖头挑去,稀薄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她白净而精致的脸上,历景呈心里只幽幽念道: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他微微一笑,笑容若轻萤光灿。 正当此时,顾思苡微微抬头,对上历景呈的目光,顾思苡便是一愣,他笑了?笑容还如此温暖? 喜婆笑得欢喜,转头叫道:“来,快拿交杯酒。” 拿交杯酒的宫女不敢耽误,马上端上给历景呈与顾思苡。 “礼成,祝公主殿下、丞相早生贵子,幸福美满,奴婢们先行告退。”喜婆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笑容更为灿烂,立即接过二人饮过玉盏。 “还愣着做甚?别打扰公主殿下、丞相春宵美梦。”喜婆说完就把青衣拽了出去,笑着把外室的门轻轻关上。 顾思苡看着她们离去身影地方,她不觉有些好笑,春宵美梦?要不是噩梦,就立即上山还神去。 历景呈伸手蓦地伸手搂住顾思苡的腰,另一手勾起顾思苡下巴,他嘴边噙着邪肆的笑意地说道:“夫人这身嫁衣极为好看。” “历丞相这有意思吗?人都散场了,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如何?”顾思苡用尽所有力气推开历景呈,可他像是一个大大绳索一样,牢牢圏固让她动弹不得。 “交易?”历景呈神情不由得涌起失望,拇指摩挲着她精致的耳垂,哑声又道:“不是任何人都能与本相做交易——”至少她不行。 “……” 眼下形式,交易谈不成,那就以柔克刚,谄媚又装几分柔弱的说道:“历…夫…夫君恐怕今夜不行,我…我来月事,要不夫君实在忍不住,可找府上姨娘或者通房丫头也行。” 顾思苡唤“夫君”二字不知鼓起多大勇气,才将其完整唤了出来。 “怕是要夫人失望了。”历景呈话音刚落,只见他将顾思苡轻放在床榻之上,以手制手,并用双脚压制她的双腿,将她牢牢禁锢在身下。异常轻柔地卸下她头上沉重的发饰,他随手将一根纯金的簪子丢在地上。簪子在青砖上发出“嗡嗡”的响声。 “历景呈!够了,快放开本公主。”顾思苡羞愤不已,双眼满含怒意,狠狠地瞪着历景呈,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自打记事以来,她都是呼风唤雨,从来没有人敢对她甩脸色,就连父皇对她也是言听计从,舍不得让她受半分委屈,如今却给历景呈欺负到这份上。 历景呈轻轻亲吻她耳垂,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离,让她浑身窜过一阵战栗。 他声音低沉在顾思苡耳边响起:“招惹我,就别想逃。” 她何德何能招惹他,认识他以来,就有他地方,就没有她,躲着都还来不及了,怎么谈得上招惹啊!这就是不找麻烦,麻烦找上门的意思吗? “何时招惹过你?我答应嫁给你,可并没说要与你行夫妻之事,你可知这是侵犯本公主,知道怕就快快放了我……”不管顾思苡说些什么,历景呈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止。 接着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她像触电一般躲开他的吻,他没有追随她的唇,顺流而下,挑开她的扣子,她不断的扭动身体,只为能挣了出来。 他扫过她白皙姣好的身段,她在他眼里啪的一声闪过火花:“你这是在引诱我。” 引诱他?这脸他还要吗?我全身每一处都在排斥他,那只眼睛说她引诱他呢? 他与她之间,只有历景呈身上留下单薄衣裳还在,这让顾思苡又羞又怒。 空气的温度开始变得越来越热,让顾思苡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炙热的眼神。 “历景呈你无耻之徒!”顾思苡急促说道。 等她皇弟重权在握之时,定是历景呈碎尸万段之日。 历景呈脸贴近顾思苡耳边,轻轻吐着气反问道:“我与自己的夫人行周公之礼,怎就成无耻之徒?” 顾思苡腹中恶心劲翻江倒海,一股不可压制的力量由下往上冲涌,推开历景呈侧着身子,酣畅淋漓地呕吐了一地,她仿佛把身体都掏空了。 历景呈皱了皱眉,停了片刻终于起身迈下了床穿衣。 顾思苡裹紧被子,喊道:“青衣…青衣……” 青衣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动静,像热锅上的蚂蚱,急的团团转,顾思苡在唤她时,不容她多想,当下立即破门而入。 “照顾好夫人。”一阵寒意从青衣身边经过,与此同时青衣耳边响起历景呈低沉浑厚的声音。 青衣征了一下,再次听到顾思苡唤她,在不敢停留,加快脚步赶往内室。 顾思苡发愣看着呕吐物,青衣连忙去拿件香帕亵衣给顾思苡穿上,看着顾思苡身上星星点点,青衣悄悄抹泪借故离开,“公…公主,奴婢去倒杯热水来给你漱口。” 青衣擦了擦泪珠,深呼吸就捧着热水和盆子进去,顾思苡朝青衣招招手,一副神秘的样子:“青衣你可否记得上任户部尚书吕大人?” 青衣思索一会,说道:“他可是云祁国出了名贪官。” “正是!我听谦谦提到过,据说他的赃款全在府上暗室内,你可知是谁举报这事吗?”顾思苡说道。 青衣摇摇头说道:“奴婢不知。” 顾思苡伸手点点青衣鼻子,笑道:“正是吕大人的夫人张氏。” 青衣灵光一闪说道:“公主不会是想……”做第二个张氏吧? 顾思苡兴奋打了响指:“正是你心里所想的。” “可是…….” 顾思苡打断青衣的话,她伸手搭上青衣肩膀说道:“别可是了,眼下找出着实的证据才是重要的事情,这事绝不能拖了。”说到这里,顾思苡眼前浮现了她与历景呈不堪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