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脸色一苦,咬牙看向张岳诚,挣扎道,“张先生不知可否宽容一下,回头我一定会好好给那位小姐道歉,并且补偿她的。还有你,我都会好好补偿的。”
“她不需要,我也不用!”张岳诚断然拒绝,看着钱财说,“钱大师,请吧。还是说,你要我帮你?”
他的目光落在钱财的右手上,冷气森森的。
挣扎无果,钱财深吸了口气,伸出手硬生生折断了自己的右手腕。
咔嚓一声,他本来好好的右手小臂顿时诡异的耷拉下来,痛呼一声,他抬头看着张岳诚和元明,眼睛发红,咬牙说,“这样可以了吧?!”
“自然可以,希望我以后不会再在阳市看见你。”张岳诚又看了眼元明,最后对着钱财说。
钱财牙根紧咬,答应了下来,这才能离开张家。
紧跟着元明收了张岳诚递上来的一张银行卡,然后又推辞了张老爷子的红包,就告辞离开了。
张岳诚亲自开车去送,最后在车上轻轻出了口气,有些不甘,又有些黯然的说,“我爷爷到底是看在我弟弟的面子上,没让我爸他们离婚,只是以后让她们分居。”
元明倒是不奇怪,平和的说,“这人啊,老了老了,就没了年轻时候的心气,事事总想着周全,圆满。你爷爷也不例外。”
这个选择,并不意外。
“那你还要孙伟去吓唬你阿姨吗?”晋寒倒是没那么多感慨,眼睛一转,直接问道。
看不顺眼,多吓吓就好了嘛。
元明一顿,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伸手轻轻敲了敲他的头。倒是张岳诚,眼睛一亮,满口说好。
“那好,再吓几天?”
“一个月。”
两个人一问一答,就把这件事敲定了。
元明欲言又止,心想要是一个月,那个赵云不得吓疯了……
不过想想,也是罪有应得。
*
折腾一早上的时间,又在张家吃了顿午饭,回来后,晋寒就又跑出去了一趟,订了一份饭菜拎了回来。
说起来,他们之所以会选择在这里租房子,就是因为这里离着好几家做菜好吃的饭店近。
认真供奉上,晋寒在心里碎碎念着把张家的事情全都和望舒说了,然后这才去洗漱睡午觉。
点星楼上,轻纱飞扬。
望舒认真听完晋寒念叨,心中宁静。等到晋寒离开,她睁开眼睛,入目之处还是丁点星子都看不见的满天黑幕。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再看见这黑幕,竟然不会再觉得压抑了。
有趣的东西那么多,谁还顾得上这片漆黑呢。
望舒伸手戳了戳身边的香火,思及小家伙两年不变,只有有时间就会安排上的祭祀,忽然就对那即将到来的三年之期,有些期待了。
从五岁到八岁,从天真懵懂到略知世事,晋寒面对她时,永远都是那么的真挚诚恳,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看来,是她小看了这个人类幼崽。
小家伙,你可要争气啊。
这还是第一次,望舒竟然没有想着赢,反而想着输。
对了!!
她忽然想到,当时只说了伏诸输了她在他本体上盖树屋。可伏诸却没有说她输了怎么办?
莫名有点不妙,伏诸,可不是处处体贴为他人的圣人脾气啊。
*
呲——
大半夜里,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
晋寒倏地坐起,左右看看后翻身下床拿起一枚符箓,肉眼可见的,上面被灼烧了一角。
“师傅,”他忙叫了一声,说,“婉言受伤了。”
“看来赵家还有别的底牌啊。”元明很快起身,边打电话问张岳诚要来了赵家的地址。
张岳诚心里有些奇怪,却也没敢耽搁,直接就报了出来。
师徒两个收拾好后,出门打了个出租车,直奔目的地。
说起来,赵家和张家距离的其实不算远,都在东城区,只不过隔着几条大街而已。
眼前的房子不像赵家那样别致,但是却也是西式建筑的风格,赫然是这些年兴起的别墅。
别墅里此时,正灯火通明,人影来回,虽然没发出多少声音。但是很明显不识半夜睡觉的样子。
“不对劲,”元明低声说,他没感觉到恐惧。
晋寒眼睛一转,说,“没感觉到婉言的气息,她是不是被收起来了?”
说话间,两个人敲响了赵家的大门。
咚咚咚,咚咚咚。
很快,门卫打开门,眼中还残留着睡意,看着师徒皱起眉问,“你们是?”
“我有事找赵先生。”元明没多说别的,直言道。
门卫直接拒绝,表示家中主人已经休息了。
现在可是半夜,这俩人看起来又普普通通,能有什么事。
“你不如先问问,就说白天在张家的师徒两个上门有事。”元明不急不缓的问。
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