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指不指使的!”连翘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董卿歌和宋霖轩,“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要我招什么!”
连翘这话说的很是坚定,不明真相不知经过的围观路人看在眼里,也不由觉得连翘的话有几分可信。
可是按照连翘说的那样,睡觉时犯了迷症走到竹林里,醒来就被宋霖轩抓住这样的说法也太扯了吧?
连翘知道这事听着不像真的,可她偏偏就要说成真的!
“我什么都没做!是他们两人陷害我!”连翘被打着还咬死不认,最后都吐血了,还是死死瞪着两人,嘴里一直喊着董卿歌和宋霖轩陷害自己。
既说陷害,那这陷害一词从何而来呢?
连翘听见京兆尹所问的话,立马开口。她早就想好该怎么说了,故此所喊出的话极为熟练,就好似是真的一样。
“是她!”连翘看向颂茵,而后又将目光转回到董卿歌身上,“她让她的婢女接近我!屡次给我设下圈套,我次次险过,实在没想到她竟如此卑鄙!”
连翘颠倒黑白,将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全然推到董卿歌与颂茵身上,把自己摘出来还调换的位置,好像连翘才是被迫害的那一个。
“可你如此说……我又为何要陷害你?”董卿歌听到连翘说这话,气急反笑。董卿歌为何要陷害她?她没有理由要针对连翘。
连翘说不出来,但眼泪说来就来。她的目光由一直狠狠的盯着他们两人转而看向一旁,委屈的望着围观的百姓。
“大家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他们一家是用官威在欺压我一个良民!”连翘梨花带雨,再加之嘴角那一抹鲜血,看起来倒真是楚楚可怜,令人不由怜惜。“我也不知怎的就得罪了他们,竟要他们如此对待于我,非要赶尽杀绝不成!”
人的同理心在强大欺负弱小时,展现的格外强烈。
他们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可当他们听闻一家子用官威去欺压一个普通老百姓,心中的天平自然而然的偏向弱势的一方。
董卿歌发觉连翘甚是聪明,她知晓求在场的京兆尹或者是继续喊冤没有什么效果,懂得要拉拢在一旁的人,并且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弱者,顺带着就将她无法解释又充满漏洞的地方给盖了过去。
连翘这带的一手好节奏,要是放在现在,不当个公关都委屈了她。
“你说是我让颂茵接近你从而陷害你,对吗?”董卿歌说着,而后转过身,看向在一旁面色微变的百姓,他们看向自己时的眼神也不如一开始那般。
董卿歌对百姓冷静的将此事阐述清楚,后又指出了其中的问题:“瞧你这身打扮不像是城东的人,那你既说自己犯迷症,又怎么会一路犯到城东去?”
城东所住很多是农民,更何况是竹林那边,基本都是贫民。
而连翘一身华衣,这不是太扯了吗?
在将众人心中的天平强行扳回来一些后,董卿歌走到连翘的面前,微微蹲下身来看着连翘:“你放心,纵使你什么都不肯说,我也有办法查到你是谁的人。”
连翘不屑一笑,董卿歌不就是想用这话来威胁自己?就算放董卿歌去查,只要自己什么话都不说,连翘就不信董卿歌能查到什么。
她并没有理会连翘的笑意,反倒是眼神微微向下移,落在连翘身上穿着的这件华美衣裳上,伸手轻轻提起连翘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