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欲言又止,不过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你说得的确没错。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还有别的缘由?”
祁兴和一愣,不明白明程候所言为何意。
“就是书院里面现在搞的那个‘新文章’。”
被父亲一点,祁兴和恍然大悟。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不过如若真是这种缘由,那么杏林村之事恐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细究下去,到时候又会揪出来那些京中的大人物也未可知了。
祁兴和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敢细想。”
“对了,少阳的遗体......”
“郑夫子他们已经把他送回老家安葬了。”
“那就好。”
明程候拍拍祁兴和的肩头:“别想太多了,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证据要一点一点地找。
说点你的事情吧,让我听听沈智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着急忙慌的。”
“沈大人叫我过去是因为他前几日接到一个案子,报案人是成朴,但是他还没有细看这个案子就被大理寺来人给把案子接过去了。
沈大人一开始也是疑惑,但是大理寺的人说是案子已经被他们接手了,沈大人就先作罢了。
不过昨日沈大人听闻成朴被关进了牢里,他觉得不对劲,知道成朴是书院的学生,就来找我了。”
祁连国皱眉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这事情听你这么说的确是不合规矩。你是怎么想的?”
“现在不知道他们给成朴定了什么罪。但是光是成朴先从报案人变成阶下囚这事儿来看,就不是他能想得到的算计。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先见到成朴,了解清楚他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倘若他真的犯了什么事,那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但是倘如其中另有隐情,那肯定不能让他蒙受不白之冤。”
明程候颔首:“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你尽快见到那孩子。不过一切都要谨慎行事,拿不准的事情就赶快来找我。
现在书院上下都不太安宁,这件事情你就更要小心了。”
祁兴和恭敬行礼,刚想说一声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明程候给拦住了。
“今天陛下召我闲聊,太子殿下也在,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想与南楚一战。”
“也是情理之中,陛下一生骄傲,虽然现在时有退让,但是都欺负到了头上了,怎么还可能再忍着?
殿下也是一样,虽说身子骨看着弱了些,但是脾气却是和陛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齐王一直以来把殿下的一言一行都当作是信条,宫中那么多亲王,我觉得只有这兄弟二人的脾气和陛下最像。
殿下主战,实属情理之中。”
见父亲不言语,祁兴和问道:“那这样的话,您南下的日程又要提前了吧?”
“如果陛下那边定下来了的话,应该就快了。”
说着,明程候顿了一下,嘴角撇出一个坏笑:“不过,我这个当爹的,南下前还是要看着你把亲给成了。”
祁兴和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陛下把日子定了?”
“礼部昨儿把日子算出来了,腊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