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兴和摊摊手,又道:“我只是觉得不能将任何一种文章就一棒子打死,我既支持郑夫子欲让更多人更方便地读书的做法。
同样的,我也不认为潘承礼所讲要让古人风骨留存诗文之中的说法。
这两种说法我都赞同,我觉得如果能中和一下,岂不是一件美事?
不过我还没有想到有什么办法。”
鲁秀钊点点头:“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不过我还是认为既然要改变那就还是要彻底,旧的东西就要抛弃。留下来,那势必就会在以后滋生出问题。”
祁兴和长叹了口气,“可能我们想的都不对吧,都说以史为鉴。谁的说法更准确,恐怕只有后世才能评说。”
鲁秀钊没有说话,半晌才抬头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我前阵子从东海回来,我准备再往西去苗疆。正好途径姑苏府,就回来住几天。
要是路上快的话,可能年前能回来,也有一阵子没回去了。听说我爹身子又变差了,我回去看一眼。”
祁兴和颔首:“要是赶巧的话,说不定你回来还能赶上我和宋子稷的婚礼。”
“你同齐王殿下?”鲁秀钊眉毛一挑,故意打趣道:“早就听说祁三公子有断袖之癖,难道此事当真为真?
啧啧,没想到啊,你也是快要入宫的人了。听哥哥一句劝,宫里面的日子可不好过。”
祁兴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啊,就是图嘴上快活。这话也就是跟我说说的,要是真传出去,传到陛下耳朵里面,你可就给你爹惹了大麻烦了。”
鲁秀钊摆摆手:“我就是跟你开玩笑嘛,我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吗?”
“我知道你有分寸,我是怕你以后再看到什么,写文章的时候笔下掌握不住,自己写得快活了,惹得某些大人不高兴了,给你自己惹来麻烦。”
鲁秀钊给自己斟了茶,“你说这个我还真没什么好怕的,要是我写的那些东西真的惹得他们不开心了。
这就说明我写的东西戳到了他们的痛处了,那么我写的这些才是有价值的,那些才是我真正要写的东西。”
祁兴和盯着他的眼睛,鲁秀钊的目光也迎了上去。半晌,两个人没来由地放声大笑。
“那你好好说说,你同齐王殿下,各自的婚事。”
“即将过门的齐王妃你认识。”
“严志方的女儿啊。”没有多想,鲁秀钊就猜到了答案。
“这么聪明?”
“咱们都认识的同龄的女子,除了严芷兮还能有谁?”
“这倒说的是实话。”
“齐王喜欢这样的?”
“你觉得呢?”
“陛下定的吧。”
“差不多,严相递了帖子上去。”
鲁秀钊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呢?是哪家的姑娘,我猜你的婚事应该是你自己定的吧。”
“要么说聪慧还是当属你鲁秀钊呐。的确是我自己定的,同齐王还有些关系。”
“同齐王还有关系?不会是哪位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