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摇头,“不过基德已经逃走了。”
中森警官将冒充基德的小偷抓住,展览馆的大门随之打开,这一出闹剧再一次登上新闻热门。
怪盗基德假扮成夏树的模样进入会场,真正的夏树则仍躺在家中的床上沉睡着。
黑暗中夏树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摸到身上的裙子时骤然惊醒,掏出手机查看时间,发现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从朋友的消息她反应过来,趴在床上懊恼不已。
“居然是基德......连家门都没迈出去,我的行程啊——”夏树心痛的想死。
打字回复经纪人和朋友报了个平安,夏树躺在床上无欲无求,大脑放空。
房间里昏暗安静,她一觉睡到晚上,床头灯都没开。
贴身的礼裙挤的她喘不上来气,夏树手伸到背后扯下裙子拉链。
扯到一半阳台处发生异响,平日里总是拉着窗帘的落地窗外有黑影闪过,夏树被吓了一跳,心里忐忑不已,摸着黑按亮床头壁灯。
“谁?”有了灯光的照耀她心里有了几分底气,一把拉开窗帘,和阳台外的狗卷棘对上眼。
双目对视,一时无言。
“狗卷君?!”
“大芥?!”他焦急的看着夏树,见她没有受伤只是发丝有些凌乱松了口气。
“狗卷君你怎么来了?”夏树望向外面,惊讶道,“天很晚了。”
狗卷棘喘着粗气,一路上着急跑过来都没时间打字和她解释,夏树朝他伸出手,轻声询问:“你......要不要先进来?这里可是四楼哎。”
夏树将他带到房间里,递过来一瓶水。
很快她就意识到狗卷棘这般是为何,眼中满含歉意,“抱歉,我应该尽快给你回电话的,让你担心了。”
“木鱼花。”狗卷棘眼神飘忽不定,否认着。
刚才就顾着夏树的安全,然后就被这么带了进来......初次踏进女生房间的他显得格外局促。
夏树默默喝了口水,以这种方式见面是她没想过的,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转身放置水杯时她突然想起背后的拉链,右手背过去悄悄的一点一点往上蹭,随后尴尬地卡住头发,不上不下揪的她头皮疼。
狗卷棘担心的询问全被他憋了回去,手里抱着瓶水静静坐着,哪都不敢乱看。
夏树倏然下定决心,叫了他一声。
狗卷棘应声抬头,疑问的目光探来,夏树只好为难的笑笑:“衣服拉链卡住了,狗卷君能帮帮我嘛?”
她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将多余的发丝拢至胸前,有几缕头发挂在拉链上,稍微动一下就会扯到头皮。
灯光暗淡,精致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鲑、鲑鱼?”狗卷棘神色微动,准备速战速决解救她的头发。
他极快的解开缠绕住的头发,好似烫手一般。还有几根紧紧勾住拉链头的,他轻轻拉下一点,随即火速将裙子拉到头。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几乎冒了汗,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红。
夏树道谢转回来,凑近他的脸观察,果味的香气袭来。
“你脸好红?没事吧。”
“木鱼花......金枪鱼蛋黄酱。”
“让你担心我跑一趟,辛苦你啦。”她眯眼笑。
“海带。”狗卷棘从沙发上起身,示意自己该回去了,说着就往阳台方向走。
夏树拉住他的手腕,迟疑着:“你......难道要从四楼跳下去吗?还是我开门从正门出去吧。”
“木鱼花!”狗卷棘极力反对。
要是被她家里人碰见,那才更难解释原因。
狗卷棘执意要从阳台走,夏树不松开他的手,两人无声僵持着。
“夏树你在房间吗?我看新闻说基德假扮你出席活动了?”
朝日奈光在门外的呼唤声吓得夏树一抖,松开狗卷棘,她小声道:“你先躲在窗帘后,待会我再去给你开门。”
夏树打开门,双眼朦胧的看着朝日奈光,揉了揉眼睛,“抱歉光哥,我刚要出门被基德迷晕了,让你们担心了。”
她身后房间的落地窗大开,纱质窗帘随风飘动,朝日奈光瞥了一眼了然道:“嗯?——既然人没事,那就算了,早点休息吧。”
应付完朝日奈光,夏树关上房门,再回过头去阳台位置找狗卷棘时,便已经没有了人。
她合上窗,拉上窗帘,扑到床上去——
“他脸红了他脸红了!”夏树从欣喜之中醒悟,眼睛里充斥着笑意及笃定。
“他可能对我也有点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