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我们快点回部落和大巫讲吧，河部落的人太可怕了。”连续在深林里逃了两个日落，在踏出河部落领地范围的那一刻，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冷又饿的悟早就动不了了，要不是怕河部落的人追来，他早早就不想动了。

“起来，你再不走，河部落的人——不对，要是他们要追我们，怎么可能会放我们逃那么远？”

空想要把人拉起来继续跑，然而一停下就发现了不对劲。周围太安静了，一点也不像有人在追他们的样子。是河部落的人还没有发现他们已经逃了吗？空不相信。那是河部落放弃追捕他们？那更不可能。

他们上当了。

空瞬间绷紧了身体，停住脚步，“悟，我们不能回部落。”

“为什么？”又累又饿的悟，现在只想回到部落吃热乎的血，寒季前藏的肉，在满是干草的山洞里睡觉。

可是都逃出来了，为什么空还说他们不能回去？

悟瞪大了眼睛，想要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们身上，可能有可以让河部落找到领地的东西。”空严肃道。

他听大巫说过，这片森林很神奇，在森林深处的有一个从来不知道名字部落，他们对森林里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很了解。可以从千万种树木中找到可以吃的，从几乎一样的草里找到可以治伤的。他们还能利用森林里的东西，找到迁徙的猎物、走失的猎人……

“我们不能回去！”空又重新说了一遍。

如果河部落的人真的有这种东西，或者那个部落的人已经被河部落抓到了。那他们身上很有可能就会有可以找到他们的东西。

一想到这个可能，哪怕只有一棵树的一张叶子那么小的可能，空也不敢去堵。

悟听完他的分析，呆愣在原地，一副即将哭出来的样子，“那我们不能回部落了吗？那我们要怎么办？要去哪里，后面是河部落的领地，前面是狼部落的领地。找不到地方过寒季，我们会死的。”

他还没有成年，还没有和娜结契，还没有自己崽子，他不想死啊。

悟的哭诉让他头昏脑涨，看着熟悉的森林，空握紧了拳头，“我们往日出的地方去，山脉和草原相接的地方，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的领地。”还有大巫所说的变数。

悟的脑子无法支持他思考这些，他只知道自己身上有神秘的药，如果回部落的话，会带河部落找到他们族人的领地。

想到凶的话，要抢他们部落的女人，要让她们生下河部落的幼崽。悟就气得想要转头回去把河部落杀光。

“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我跟你一起走。”反正回不了部落，在悟看来去哪里都一样。

凶不知道他的打算被空猜到，并果断放弃了回部落的机会，在寒季往未知的地方去。他们部落正忙着给部落增加新的幼崽。

寒季和雨季是部落女人怀幼崽最多的时候，河部落作为一个千人大部落，习惯抢夺的部落，他们的男人比其他部落更强壮，女人也更多。

杏是花部落的人，她在上两个寒季的时候河部落抢来这里。而她的部落、她的两个崽子也统统没有了。现在是她怀的第五个崽子，前两个还没有出生就死掉了。

现在，她觉得这个崽子也留不住。

“啪”

“腿张开点。”

男人粗重的喘息让杏觉得作呕，她麻木的望着山洞：没关系，这些人的崽子不留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