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满眼好似望不到尽头的桃花,伸手接下几瓣扑棱棱拂落的花瓣。因为正和萧如愿那厮稳稳的坐在枝干上,也不敢肆意的去摘下那么一朵两朵,良久,身边惊落的花却不知不觉的更多了,瞅着花红落雨,明娇有些朦胧的好像想起了什么。
“嗯……我想吃桃花酥了,你就叫桃酥好了。”
记忆中,好似每个这样的季节,都会食桃花酥。
萧如愿失笑:“孟家娘子,我想桃花酥和桃酥不是一个东西吧?”
“嗯,但它就是叫桃酥了。”她抱着狗儿,一副老母亲护崽子的模样。
漫天绚烂的红雨倾撒在桃酥身上,明娇专注的剥开抖落掉那些遗红,不经意的回头,正发现萧如愿那厮在晃神的看着自己,好似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一样,目光是那样的眷恋与温柔,也那样的不像萧如愿……
孟明娇越看他越觉得熟悉,认真道:“萧如愿,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怎的?孟明娇你是把我当狗了?”萧如愿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容,目光暗涩又好似带有玩味,小心翼翼的试探与被压下的惦念碰撞,复杂、隐晦的让自己都有些不明白。
“咳咳咳,怎么会,怎么会。你看此等美景,若是再来一壶佳酿就好了。”她讪讪撇开眼,豪爽的念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花前花後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你当真愿意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孟明娇摇摇头:“可能以后会愿意,但现在我不愿意。老死在花酒前对于我来说太过遥远与理想化,如果我愿意醉在梦里,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