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孟淮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他使劲的推了推明娇:“一听你这个语气就是没有好好休养,按时喝药,快滚去用午膳。”
“行行行,放心,你妹妹我绝对听懂了,一会儿一定会赶快按时找人给你送饭的。”
*
明娇用过膳后,按照习惯在院子后面里的一片空地里消消食。
“金戈,快去把本姑娘的明是剑请出来,好久没有练过剑了,手痒痒。”
明是剑是明娇的佩剑,剑长三四尺,足足比其他宝剑重了几倍,是她开始学武时,外祖延平侯亲手煅打的,剑身以螭龙纹、蟠螭纹为主,见血封喉,锋利至极。
孟明娇忽然想起了项元所持的双锤,起了兴致,飒爽一笑道:“算了,还是把本姑娘的狼牙棒拿出来吧,我今晚再练剑也不迟。”
“县主,你看哪有大家闺秀在院子里舞刀弄枪的?”送完午膳的银钩从院子外走进来,正好听见了孟明娇兴冲冲的声音,顿时眉毛一皱。
暗卫金戈默默补刀道:“你看我们县主是大家闺秀吗?”
“哦,对,也是。我们县主要是个大家闺秀,那满个锦官城怕是都没有纨绔子弟了。”银钩忍不住的吐槽道,“还有,县主你看看哪家姑娘给自己丫鬟起名叫银钩,金戈的?”
金戈不假思索道:“我记得俞姑娘家的丫鬟叫半烟、半雨,二姑娘的丫鬟叫夏堇,钱姑娘的丫鬟叫朱贝……哪里有姑娘你这样直接拿武器命名的?”
“你俩呀,你俩!真是两张巧嘴,非得把你家姑娘说的一人给一狼牙棒才好是吗?”孟明娇无奈,“赶紧的啊,别贫了。”
银钩笑道:“是是是,金戈,你看姑娘她急了,她急了!”
“你若是再笑,从今天起你就叫铁马了。”明娇佯装生气的哼声道。
银钩立马闭了嘴:“县主,我不敢了不敢了,县主可千万不要给银钩改名铁马啊!”
“噗嗤……”明娇站在墙边轻笑出声,顺手接过金戈递来的狼牙棒,掂了掂重量,眼睛一亮道,“是我常用的。”
她活动活动筋骨,许久没有碰过这狼牙棒了,真是分外想念,
想她孟明娇一个狗见狗嫌,边疆闻风丧胆的女罗刹,战场上若是舞得这狼牙棒熠熠生辉,得有多震撼那帮蛮夷狗贼?
当然不是明娇不想提着狼牙棒上战场,而是狼牙棒这种武器一拍一个准,带上战场那用不了一会,地上就好几摊肉泥了,不大人道。
明娇这样分神想着,风风火火的舞了起来。
嘭!
她嘚瑟太过,在手中舞得熠熠生辉的狼牙棒一下摔到附近的那面墙上,墙塌了……
塌了!
还塌出了个极大的窟窿眼,一下子就露出隔壁院子的整盘风貌,还依稀能看见隔壁有一个正坐在满地狼藉的前……一寸里安安静静喝茶的人。
孟明娇傻眼了,一墙之隔,所站不过四寸的地方,居然是……
“咳咳咳……”萧如愿不急不慢的又抿下一口茶,“孟家娘子,别来无恙啊。”
明娇的目光由突出的空隙俯视过去,庭院内海棠红艳逼人,一枝枝的映照在满地碎屑上,发出灿烂而又绚丽的颜色,那人端坐在茶座前,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