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拍戏了!我要走了!”陆珂挥了挥手,麻溜地往门口走,“再见了朋友们。”
强伟堵在房车门口,“不行啊,许理事还说了,派房车过来,就是怕你跑了。打完针你爱去哪去哪。”
角落里的男医生如强伟所言,拿起了针管。
陆珂感觉自己头顶的头发齐刷刷竖了起来,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她妈就是医生,还是全国有名、挂号要提前一周预约的那种,也不耽误她见针就腿软。
立秋扑哧笑出声,被陆珂揪住耳朵,“好啊,又是你告的状吧?”
“疼疼!”立秋举双手解释,“我不是我没有。”
陆珂松了手,冷笑,“用你家男神发誓?要是说谎,你男神要么跟别人隐婚生子,要么糊一辈子。你现在发。”
“太狠了吧!”立秋倒抽一口凉气,“我没主动说啊!许公子问我我才说的!”
陆珂在真皮座椅上坐定,“嗯?谁狠?找个男医生来给我打针。许言臣这是不把我当女的了?”
那男医生开口,声音清丽,“姐妹,我就是头发短了点儿,胸平了点儿,不至于像个男的吧?”
这就尴尬了。陆珂轻咳一声,“误会,误会。美女咱换输液吧,我血管粗,好找,一扎一个准。”
两分钟后,她如愿输上了液。
“笑一个。”强伟对着她咔嚓几张,“哎,好,我发给老许,让他放心。”
“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陆珂说完之后想起来欠许言臣的那笔账单,没扎针的右手抬起,食指向上,冲立秋勾了勾,“过来。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您吩咐。”立秋巴巴儿跑了过来。
陆珂转念一想,这钱还不能还。只要她能多苟住一天,就和许言臣多掰扯一天。
这世界除了情感羁绊,只有金钱关系最牢固,让人念念不忘。
债主关系,啧。多么地甜美芬芳。
思及此,她换了个要求,“我手机在左边口袋里,帮我掏出来吧。”
“就这?”立秋脱口而出。
陆珂笑了,“这样不行?你实在内疚的话,就把台词本拿来,趁着输液给我通读全文。”
“不不不,这就拿。”立秋从陆珂的白色羽绒服中摸到手机,双手奉上,“您的爱机。”
“帮我把壳抠掉,太重了。”
立秋照做,把壳抠掉给她,“您的爱壳。”
“……我、要、手、机。”
陆珂刷了刷微博,“嗳?黑子这么敬业?”
营销号开始造谣时简和她关系不合,拍完戏连花絮都不愿意和她拍。
立秋凑过来看,“哟,还说得有板有眼的呢。要不是我在片场,搞不好我就信了。”
陆珂关掉微博,“还是看朋友圈吧,让我感觉世界充满爱。”
朋友圈里,闺蜜黄时雨刚发了张烤肉图,五花肉在圆形烤盘中滋滋冒油,旁边放着红酒和仍未上锅的牛排。
配文,“你看这世界,像不像一个烤盘?”
陆珂感觉到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给她评论,“你看这圆圆的脸,像不像一个大饼?”
几乎与此同时,这条状态多了个赞,许言臣点的。
陆珂想再添把火的手一顿,这时黄时雨直接发来消息。
梅子黄:“友尽吧,我累了。”
陆珂立马回,“来互删。数到三谁不删谁是狗。”
梅子黄:“怎么了,吃枪药了?见到许巨巨了?”
黄时雨从小一向管她表哥叫许巨巨。
可可是个大美人:“输液呢。一只手打字慢。你等等。”
梅子黄:“怎么输液呢?你咋了,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不方便。”陆珂发了篇长长的文字,把昨晚的事告诉她,不出所料收获一阵惊叹。
梅子黄:“天呐你太惨了吧,查出来是谁陷害你没有?”
可可是个大美人:“慢慢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哥对我没感觉。”
梅子黄:“看不出来,许言臣真是柳下惠啊!我以为他就是嘴巴老干部了点,还真能坐怀不乱,是不是你太放不开,没勾搭到位诶?”
只能一只手拿手机,也不耽误陆珂倾诉的热情。
她拿累了就把手机放在腿上,用一阳指戳屏幕打字,“我那时候难受啊!没法正常思考!都说想跟他睡觉了,还要怎么样?!我现在只感觉丢人现眼,真是现世到姥姥家了。”
梅子黄:“你没忽悠我?他真让你冲冷水去冷静一下?”
可可是个大美人:“收起你猥琐的笑容,我告诉你,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