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音在秋绿跟海棠的搀扶下,华丽丽的盛装登场,果然,厅内两侧的佳人见她纷纷起身。
越过肩头,果然玉河跟吉平也在。
民女子相其行礼,玉河跟吉平起身福了福身子,算做了样子。
“不知诸位这般赶早来,怕是不巧,贝勒爷早早便出去,倒是叫你们失望了。”齐音笑着说。
自打她进来,众人的目光皆停在她面上,特别是吉平,眼见着恨不能撕过来。偏这般嫉恨她,一路上还上赶着凑。
“两位格格也是早啊,这寒天冻地的,不在自己院里呆着,上我这里看热闹来着?吉平格格也是,这般爱看戏,赶明儿院里摆几出。有些热闹,不是你能上赶着的。”齐音说完,不等吉平出声,接着道:“诸位真是好心急啊!”
看了一眼,冯媛媛不在此列。
很好!
很强!
齐音心想看来她还是适合腹黑的恶毒女配。奈何抽错剧本。
遗憾!
躲在一门之隔外的苏培盛一边瞧着一边实况转播:“主子,奴才上回瞧着咱福晋这般,还是上回在跟惠妃对上那会呢!看来,福晋这回又要动大手笔呢!”
“好好看,别出声!”
苏培盛努努嘴,心想,自打福晋进了厅内,贝勒爷那书都拿反好一会儿。
“啪!”
齐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里里外外皆是吓一哆嗦!
“你们真当这里是什么勾栏瓦舍?需要你们沿街叫卖的!”齐音板着面孔,颇有几分不怒自威。
听到这话的宋嬷嬷刚想提醒,一抬脸瞧见福晋的神色,算了,反正不在宫里!
“福晋这般说我们,岂不是连自己也骂了!”其中一个面荣艳丽身段姣好的女子一脸不屑地道。海棠在一旁小声说,那便是秀禾姑娘。
宋嬷嬷一步上前,两个耳光下去,怒斥道:“福晋说话,由不得你分辨!”
宋嬷嬷下手极重,瞬间便留下两个掌印。
这两日憋的劲儿全使上去了。
那秀禾料不到一上来便被掌嘴,慌张中看向玉河方向,急忙辩解道:“福晋这是为何?民女不过说了句实话,难不成这般容不下人吗?”
齐音未开口,淡定得把玩着胸前的玉坠子,吉平见她如此,便轻笑道:“四福晋容不住人整个京城都知道,你们不知?”
秀禾不料她出口全不帮自己,却拿话堵她,又分辨道:“民女如何得知京中事宜,格格说笑了。”
“对啊,她不过一句说笑,你们呢,却是拿命相搏!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齐音笑着缓缓道。
秀禾一听,转头看了眼身旁站着的素莲,面上已经全无方才的镇定,讷讷道:“不过……不过一句笑话,福晋……怎的……要打要杀呢。”
“怎么的不会,我可是连把你埋哪里都想好了。听说暖房里花儿开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你这身子骨可养得了呢。”
素莲一直垂着的头猛得抬起来,看了眼吉平,又望了望齐音跟前站着的海棠,忙跪下道:“福晋饶命,是民女不该偏听偏信,民女这就领着姊妹回去。”
“回去?你们能回哪里去?”齐音咬着后槽牙道:“不是要见贝勒爷吗?这就要回呢?”
“皇嫂何必吓唬这些人,罚了卖了还不是您一句话。”一直沉默不语的玉河接话道,转瞬又笑说:“莫不是皇嫂收了心,也要做起菩萨来。”
齐音扫了她一眼,冲宋嬷嬷道:“嬷嬷,既然我这是处理家事,就不叫玉河格格跟吉平格格在这看笑话了。”
吉平闻言本要叫嚣,难得忍了下去,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厅后,吉平冲自己的贴身婢女恼怒道:“叫你偏听偏信,连累本格格跟着受气!罚你这个月月俸!”
“你自己自轻自贱,何苦埋怨人家。不过,九妹,你若是真想进四哥的门,我也不是不能帮你,可是……”
“本格格可不屑做那侧福晋,我额娘说了,乌拉那拉氏是个短命的,叫我忍一时便是。”
“吉平,你不要命了!那是四哥嫡福晋,你居然咒她!”玉河指着吉平道:“若是皇阿玛跟额娘知道,定会活剥了你!”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吉平挥开玉河的手,咬牙道:“那宫里咒她的又不是我们娘两个,明明什么都没有,偏偏万岁爷宠着,德娘娘惦念着!如今连爱阿哥也……她无福她就该死!”
“你若仍要这般疯魔,我也拦不住你,今日,你便从我雅苑搬出去!”玉河见多说无益,丢下一句话扭头便走。
吉平望着玉河渐渐走远的背影,紧紧攥起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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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情况并未因二人离开有所改变。
秀禾见吉平格格离开,便顾不得多少,跟素莲攀咬起来,其余人怕牵连自己,纷纷避开。
挥手间,便有粗使的嬷嬷上来将秀禾拖走,再想喊什么,嘴已经被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