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想好说什么,就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一个一个的掰着,细数给我看。
“萧淮书养花养得那么好,却不帮我,太不是东西了。萧淮书你不让我喝酒,自己要喝,太自私了。萧淮书,就没了几朵花,你就不理我,太小气了。萧淮书,你凭什么不要我爬墙,凭什么不让我逮小鱼,太烦人了.......”他一边说,一边叹气。
我讪讪而笑,尴尬地说不出话来,只能跟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使劲把头往下埋。
这嘴,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
“夭夭,可是想起来点什么了?”他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伸长手,戳了戳趴桌上的我的脑袋。
“醉话不能当真的。”我闷着声说话,只露出一双眼睛,十分对不住地看着他。
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回到昨天晚上,我想把我的嘴缝上。
他看我许久,柔声道:“好吧,全当你说来玩儿了。”
我一听,如罪臣逢大赦天下一样激动,猛地把头抬起,离开座,冲过去就给他一个抱。随后拖动一根凳子,坐他边上,抱着他的胳膊撒娇。
“淮书,你真好,真的可好了,我母后都没这么宽容,长这么大,我没少挨打。”
我感动地眼含泪水,又倔强地收回去。待我擦干泪水,又觉得不够有诚心,就吧唧一口亲他脸上。
“夭夭,以后少喝点酒。”
“我保证!”我并着三根手指,再一次起誓。
我多次想,我起那么多不靠谱的誓,老天爷都没降道雷劈死我,实在是宽厚待我。
毕竟我的保证只管那一时,那兴致一来,我哪里还记得少不少喝。唯有清醒了,告诫自己一番,可,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