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
“太极是什么意思?朕未听说过。”李景和皱眉道。因为他在几年前就命人收集了很多琴曲,据说民间好曲已经收无可收了,但他就是没有听说过还有《太极》这样的曲子。
“这个臣女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应该是指人对万事万物都应抱有的一个辩证的哲学思想。”唐奕欢绕绕头。如果他们这没有太极这个概念,那她怎么又能说的清楚这么富有哲学性的词语。
“辩证的哲学思想?如何辩证?”李景和已经到了痴迷的状态了,比当皇帝还上心。他只想问清楚。
唐奕欢一个头两个大,这哲学问题她又怎么能说清楚,胡诌乱语的话自己可没那个自信可以说过去。李祁銘见唐奕欢陷入了难题,就赶紧替他解围对李景和说道:“可能唐三小姐只知其名不知其意,想必“太极”二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可千万不能冲撞了皇兄啊。
李景和并没有被李祁銘说动,他对李祁銘说:“坤王不要打断她。”又转头对唐奕欢说:“你再好好想一想跟朕解释,解释的好朕有赏。”
有赏?不得了了,唐奕欢一听到“有赏”二字便心花怒放。她倒不是有多惦记那些东西,是因为她有了皇上的赏赐自己回去不正好在她爹前面扬眉吐气,王八翻身做主人吗?很快,她的激动就表现在了言语上,并没有理会一旁疯狂暗示她的李祁銘。
只听唐奕欢慷慨激昂道:“这样,我给皇上打个比方。比如有人问我什么是福,我会答福祸相依。”
“有那么点意思,再讲讲。”李景和来了兴趣。
“比如又有人问我什么是善,我会答不为恶就是善。比如再有人问我什么是生,我会答不死即生……”
唐奕欢还打算慷慨陈词一表自己想得到赏赐的决心,不料就被李景和的震怒打断了:“大胆!你口出秽词以下犯上,可知罪?”李景和突然对唐奕欢发难是因为他现在有两个忌讳的,第一个就是死。
现在唐奕欢就在他前面明目张胆的的说了这个字眼,他哪里能容。此刻他心里完全没有对《太极》的半分惦记。
唐奕欢吓的忙跪在了地上,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觉得先跪着感觉安全一点。她有些慌张,问李景和道:“臣女不知犯了何罪……”
唐奕欢未说完话又被打断了,这次打断她的是李祁銘。
李祁銘在李景和大怒的那一刻才知道,他是多么恐惧,多么害怕唐奕欢哪怕受到一丝丝的伤害。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多么爱她,多么想要她做他的王妃,他唯一的女人。
他要行动起来,他要保护唐奕欢。哪怕在之前她还质疑他没见过世面,没接受他的表白。他相信,她迟早会明白,不管给他多少时间和自由,他心里的唯一就是她。
李祁銘义正言辞的对唐奕欢说:“大胆,还敢出言狡辩。你身为国子监唐祭酒的女儿本该最懂礼数、讲规矩,现在竟然口不择言惹恼皇上。罚你事小,你叫唐祭酒以后有何颜面面对皇上,面对太子,向太后交代。”
唐奕欢面对李祁銘的无端指责更加不知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他还扯到了她爹。难道他这时不应该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来帮帮她的吗?
这个人变脸好快,差评加拉黑。哼。
当然,李祁銘这么说有他的一番用意,只是唐奕欢当局者迷,还不知情而已。
李景和就听出了李祁銘在提醒他什么。现在,他的心中已经对唐奕欢刚才的所作所为做了重新的思量。
还好,唐奕欢不傻,相当的不傻。她随后很快根据他们说的什么“口出秽词”“口不择言”等话想到了李景和应该是忌讳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