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擦，我就亲到你不擦为止。

想到这，沈曳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他好想路晴，可路晴的态度让他害怕。

明明才过了一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去年分手以后，沈曳浑浑噩噩过了一段时间。当时不管他怎么示好，路晴都不愿意再回头看他一眼。

他也认真反思了自己，是不是他亲吻的时候太急了，让路晴差点呼吸不过来，可他亲的次数受路晴限制，每一次他都分外珍惜，就贪婪了些。

沈曳尤其喜欢看路晴长长的睫毛扑闪，眼瞳露出妩媚的神色。还有喜欢她在他怀里喘气的模样。

她耳朵其实很容易红，每次亲完，她都显得十分害羞，长睫敛着，漂亮的杏眼低垂，埋怨道：“你别看我。”

沈曳见状勾唇一笑，收敛了像看猎物一样沉暗的眸光。他的小女友怎么这么可爱呀。

*

心情不好的时候似乎就会有更糟的事情发生。

沈曳一直在等路晴的消息，可一个他最不想看到人的消息来了。

沈立说他过一段时间要来念安市。

见见他的儿子还有……亲戚。

说起亲戚沈曳想起白天见到的乔宇。

原来乔宇真是他的舅舅。

乔宇是乔乔同父异母的弟弟，比乔乔小10岁。

如果乔乔还活着也43岁了。但沈曳只记得她三十多岁的模样。

妈妈……已经离开八年了。

乔宇说乔乔是个好姐姐。

他和沈曳在超市相遇后就一起离开了。乔宇带着沈曳回了老家。

那是一条很窄很窄的巷子，一扇铁门锈迹斑斑。

乔宇拿出钥匙打开门，又示意沈曳跟上来。

“这是你家？”沈曳环顾四周，院内是低矮的平方，一看就已经很久没有住人了。

“算是。”乔宇叹了口气。

又解释道：“我小时候在这里住过。我们先去你妈妈的房间看看吧。”

沈曳点点头，跟着乔宇来到一间屋子。

他四处打量，屋里的东西都很干净，像是被人定期打扫过的。

乔宇看出了他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我每周都会来打扫一次。”

沈曳没问为什么，他开始不知道乔宇对乔乔的态度，现在看来，他们姐弟的关系很好。

“这是你妈妈的日记。”乔宇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也算不上日记，就是写的一些零碎事情。”

“您是要给我看吗？”沈曳出于好奇，更出于对乔乔的思念，当然是想看的。

看看那个时候妈妈写的字。

但这也是个人隐私。

“你可以看，里面有给你写的话。”乔宇把本子往前递了递。

沈曳有些诧异，那个时期的妈妈已经想到未来自己的孩子了吗？

沈曳接过来，“那就谢谢舅舅了。希望妈妈别生气。”

乔宇一听笑意更盛，被叫舅舅了。黑色的眼睛看着沈曳的脸，目光温柔。他的好外甥，长得跟姐姐如出一辙。

只是……姐姐她不在了。

想到这里，乔宇的心情沉重了许多。

八年前那个叫沈立的男人只送回来乔乔离世的消息。

其他什么也没说，所以乔宇连姐姐的墓都不知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