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我同事。”
“童磨,认识的人。”
我简单的把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但为什么氛围有些凝重?我看看左边的童磨,又瞥瞥右边的太宰治。我很确定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啊?
“哎~我以为望月是我的朋友呢?”太宰治笑眯眯的,语调甜腻如洒满巧克力酱的蛋糕一般。他低下头凑近我面前,“毕竟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
“……?”
虽然我对太宰治有些阴阳怪气的话搞的摸不着头脑,但熟人不能输阵。我毫不羞涩地和他对视,对方鸢色的瞳孔中倒映我此刻的样子。
呃,太宰治的眼睛很好看,颜色美丽神秘在中心还带点渐变。
人类对美是有追求的,所以这就解释了我为什么会凑得那么近。
没有得到回应的太宰治继续凝视着望月,突然间对方动了。在太宰治以为她害羞的时候结果反而更凑近了一点,他们现在的距离是不到一个头,再近一步完全可以亲到了啊!
太宰治:“!!!”
看起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太宰治实际上是个连初吻都没有献出的处男……以前不是没有为了做任务获取情报而撩拨女生,但也仅仅止步于花言巧语和吻手礼。这并不是说太宰治他是个绅士,恰恰相反,在某些方面他比流氓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和女生过分亲密接触也只是他私以为要走心才能走肾,在这一点上太宰治倒与他浪荡不羁的行为截然不同。
他啊,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纯情。
就在太宰治思考怎么才可以不着痕迹的解决这对视将近一分钟的单方面尴尬局面并且保留面子时,看不下去的童磨把太宰治往后推推。
怎么说望月也是他朋友,不过刚刚介绍自己时说是认识的人就有些过分了!
童磨眨眨他的七彩玛丽苏眼睛,控诉道:“望月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是朋友啊~”
“……”我面无表情的回望他们,先不说太宰治,童磨你个立场相对的鬼从哪里可以看出我们是朋友?可能他认为已经一百年这些事过去了,但是我没有经历时间的流逝,距离杀完鬼舞辻无惨回到现代也才仅仅两个月。
在刚回来的一周里,我的夜晚都是无法闭眼的。即使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我回到了家不会随时随地的遭受鬼的攻击,但残留在身体里的经验始终令我保持高度警惕。这样的结果导致了我晚上休息的时间不得放松,直到体育课长跑冲刺时直接扑街。
出差回来的乱步知道我穿越过毫不费力地道出了我的心结,并以此为威胁要求我去医院检查否则就告诉福泽叔叔。
在心理医生的诊断下,判断我所患有的是创伤后应激反应。不是一段时间就可以治疗好的,所以童磨他不知道我今天晚上见到他时我是费了多大力气阻止自己拔出腰边的日轮刀想砍掉他脖子的冲动。
我和他聊这么多也是压抑这种冲动,我知道他现在是地狱出差人员,可想砍他的冲动不会因此消散。
这就像一个杀人犯劳改出来,也不能说他已经是无辜的。
更何况童磨是将忍杀害的鬼……
至于刚刚和童磨谈笑风生也只是学了太宰治,这样可以保证我可以顺利调查案件线索,不会被情绪左右,毕竟万极药业圣女的身份应该很好用。
即使愤怒也要保持微笑:)——蝴蝶忍
“既然介绍完了,我们现在出发找失踪少女吧!”我一拍掌结束无聊的对话。
“哎——”太宰治拉长音调,“这里那么大去哪里找……”
这话不假,以万极药业的面积绝对是在天上张望时一眼就可以发现的。
童磨举手提议:“我可以直接问教众的……”
“你是教主?”太宰治挑眉,在得到童磨的肯定后意味深长的瞥我一眼。“那就问问绑架望月的那两个异能力者就可以了,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都这么说了,童磨拿出来手机拨打电话,吩咐几句后望向太宰治说道:“他们等会就来了。”
过了一会,那两个耍宝异能力者飞快的赶来。在童磨的命令下十分积极地配合太宰治走到另一边接受调查。
我(盯着手机):“……”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童磨这么配合违和感有点高,而且手机又是怎么回事,地狱有信号吗?
“望月是在看这个吗?”童磨把手机放在我面前,“这是鬼灯大人探访生界时发现的技术,很好用的一回来就普及了,看,我们还有群聊哦~”
“真是与时俱进……”我感慨一句。
屏幕上的群聊还停留在义勇发的照片——一株普通的草上面不普通地长出金鱼,配文“今天的金鱼草叫的很好听。”我忍不住吐槽:“这种诡异的东西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啊!还有义勇为什么要养这玩意啊!”简直像是被科学怪人合成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