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江弦歌轻轻蹙眉。
他素来和善示人,但是一旦他面色冷肃下来,多数人都想跪下来求饶。
这件事关系到后宫两位高位嫔妃的子嗣,他不能不彻底肃清这些流言。
“是李采女,是李采女叫奴才做的,是奴才不该贪财……”那太监磕头如捣蒜。
李媚轻叹一声,整个后宫里,毕竟只有一个李采女。
她起身出列:“圣上,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嫔妾方才来,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李采女装的倒是好,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这奴才为何要空口白牙的冤枉你?
他方才可是受过刑了。”云嫔笑了笑,十足的不怀好意。
“采女,奴才该死,不该说出来,可皇上问,奴才哪敢不说。
这事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你虽然造谣中伤了皇后娘娘,可是只要你好好求求圣上,想来也不是大事。”那太监还‘好心’劝戒李媚。
“我倒是不知,你有什么证据我中伤了皇后娘娘。
如今这宫里的奴才也能随意与主子攀扯了?
我有没有罪过是我的事,你倒是凭着什么来劝我?就凭这个,你就该死。”李媚对着那太监横眉怒道。
“李采女位份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洛嫔宠坏了。
这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就急着叫这奴才死了,这奴才说是你做的,他死了岂不是落实了你的罪证。”云嫔含笑,眼神冰冷。
李媚知道她这是故意扭曲事情,让江弦歌听着像是她想叫太监死去。
“云嫔娘娘出生大家,诗书也是读过不少的,怎么还如此没有常识。
嫔妾要是几句话就能把这太监说死,那嫔妾岂不是神仙。
若嫔妾不是个神仙,娘娘何苦歪曲嫔妾的意思?
再者洛嫔娘娘管理后宫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何来格外照顾之说。
只是后宫尊卑分明,断不能容忍一个奴才公然陷害主子。”李媚怒道。
“李采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随便顶撞嫔妃,以下犯上给本宫掌嘴。”云嫔道。
“这个奴才诬陷主子是实话实说,她为自己辩解就是以下犯上,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洛嫔总是姗姗来迟,说的却却格外有力。
李媚跪下道:“圣上,嫔妾愿意与这奴才对峙,只求皇上给臣妾一个清白,一旦查清楚,请圣上即刻处置这些造谣的。”
江弦歌一直没开口直到此刻才淡淡说了一个字:“准。”
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事,只是闹开了,流言毕竟难听。
涉及皇后,涉及子嗣总是要慎重。
他也不觉得遗憾,他内心里,也并不觉得李媚是不可或缺的。
不过一张脸而已,有这样一张脸的又不止她一个。
更何况,这个女人居然胆子大到拿他当枪使,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是她做的就可怜了,要不是她做的,她也她丝毫没有为自己辩白的本事,那就更可怜了。
如果这个女人还能为自己辩白一下,给自己一个惊喜,那还是可以留下的。
“你说,我叫你做了什么?”李媚扶着阿豆的手起身,气势十足的问那跪着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