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你带路就是。”
闵芒县令无奈:“大人这边请,这边,最里面便是死囚了。”
牢房的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窄小的窗户,透过阳光。
犯人躺靠在杂草垫上,双目无神的观望着外界。
狗子:“毛洁!你为何杀人?”
毛洁转身:“我没有。”
闵芒县令从后面走出,声色俱厉道:“毛洁今年三月七日,你在干磕桥,杀地主王亚,你忘了吗?”
毛洁:“是,是,人是我杀的,我没忘。”
闵芒县令:“大人,刑部已批文了。”
魏延平拉住狗子,往回拉。
来到驿站。
魏延平:“赵贤弟嫉恶如仇,可事情还有搞清楚,不必急于一时么。”
狗子:“魏大人不妨直说,刑部批文寓意此案已结,我若翻案,成则不见的是好,坏则拉上你罢官为民。”
魏延平:“哎赵贤弟,此话,生疏了。”
狗子:“我翻了近些年的案综,没钱的输给有钱的,钱少的输给钱多的,钱多的又输给和上面沾亲带故的,哼!”
“喝吗?”魏延平将桌面上的茶碗递过去。
狗子:“不喝。”
魏延平:“贤弟知道如何品茶?”
狗子侧过身不语。
“公主知道?”魏延平笑着,转身问一旁的公主。
七公主拿过茶一边示范一边讲解:“一、品香气将鼻子探入杯中捕提香气闻香气纯不纯有无异味香气的浓淡以及是否持久适宜茶温,二、品滋味含茶与啜茶茶汤喝到口腔之后先在嘴巴里含一下翘起舌尖梢微收下巴向口中吸气将茶汤在口中打散用味蕾去感受茶汤的鲜甜苦涩,三、品后劲茶汤喝下去后稍等几秒感觉舒服生津是好茶。”
魏延平点点头:“所言不差,可公主知道茶是如何泡的?”
七公主:“温壶,将茶杯洗净,用开水稍微烫过。
置茶,用茶则将茶叶倒进盖碗,冲泡,加入少量热水,让茶叶舒展开来。醒茶,倒掉温润泡的水。冲泡,往盖碗注水,以不没过杯盖为准,再倒到公道杯中,送茶,将茶倒进客人杯,请客人喝茶。”
魏延平:“公主可知如何制茶?”
七公主不耐烦道:“不知。”
魏延平:“哈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采摘茶菁、日光萎雕、室内静置萎雕、炒菁、揉捻及干燥等,而采摘茶菁就需花一年的时间,慢慢耐住性子等待,摘下茶树的嫩叶,需立即进行发酵的步骤,此后每一个步骤出错饮倒口中,都不算一杯好茶。”
魏延平转过身,正视着狗子:“品茶的规矩繁琐,是因为泡茶的技艺繁琐,泡茶的技艺繁琐,是因为制茶的技艺更繁琐,贤弟何必急急于求成,需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公主听完,在一旁坐着,若有所思。
看着魏延平潇洒出去的背影,狗子暗叹:“若不是先一步,知道你和官绅豪强勾结,还真被你唬住了,不,也不对,卜成匡给自己信息也不能全信,他是否与官绅豪强勾结,这件案子理完了,也就都清楚了。”
七公主:“咳,你想什么呢?”
狗子:“没,没想什么。”
七公主撅起嘴,学着狗子的样子:“没,没想什么,怎么用那种眼神看别人。”
狗子:“哪种眼神?”
七公主:“就那种恶心的眼神,你该不会爱慕不,仰慕魏左佥都御史吧?”
狗子甩一袖子:“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