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枕头一个,中看不中用罢了,既然他去了大理寺,区区四品官,王爷也不必花心思在他身上!”
……
陶妧的身躯弱不禁风,谢桓就算有心,也扛不起来‘陶妧’,只能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往外挪步。
出了王府,刘管家就在门口接人了,只见他家少夫人竟然是里面把大公子背出来的。
刘管家想起往日大夫人苛责谩骂,大公子的冷漠无情,再看向这柔弱女子脸上的坚毅,一时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迎上前道:“少夫人,我来!”
‘谢桓’背着‘陶妧’没有动,朝他道:“刘管家,父亲喝醉了,先扶他上车。”
以前,这位少夫人说话,声如蚊蚋,从没有人听进去过。
此时,刘管家竟觉得有了主心骨,让人心甘情愿的对她言听计从,重重应了一声道:“好,我这就扶老爷上车。”
末了,他又回头叮嘱了句:“少夫人,您小心台阶,我去去就来!”
‘谢桓’点头,将‘陶妧’搭在了自己身上,等刘管家和王府的仆人把谢承渊抬上马车后,才把‘陶妧’背了上去。
谢承渊已经睡着了,谢桓给他盖了件斗篷,紧接着又坐在了‘陶妧’身侧,“你还好?”
“好想吐……”
谢桓清楚自己的酒量,如果是大口喝的,根本不妨事。
偏偏,陶妧小口小口的灌下去,只怕酒已经在肚子里消化了,“再忍忍,很快就到府邸了。”
陶妧此时难受的要命,靠在马车上,差点撞住头,‘谢桓’及时将手放到了她脑后,只听见‘陶妧’骂骂咧咧道:“这酒怎么这么难喝!”
‘谢桓’看了她一眼:“难喝还喝这么多。”
‘陶妧’闻言,睁开了眼睛,朝他比划手势道:“说好了,半瓶酒,我们就可以走了。”
她脸上醉醺醺的,谢桓不禁想到她被酒呛到脸红还要强行灌进去,只怕她现在鼻子也很难受,“为什么逞强,你可以把剩下的一半酒给我,我替你喝。”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男人没有让女人挡酒的!”
“你再说一遍。”
‘陶妧’见他问的这么认真,脸都凑过来了,懒洋洋的朝着他道:“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男人没有让女人挡酒的……”
‘谢桓’护着她脑袋:“姑娘慷慨,保全了谢某的颜面,在下感激不尽。”
‘陶妧’听到‘谢桓’谢意后,感觉自己此时真的像个英雄救美的男人一样,大手一挥,“小事!”
‘谢桓’连忙抱住了她脑袋,“那,后日继任大理寺,也一并辛苦姑娘了,”
话音刚落,‘陶妧’身子一顿,整个人都清醒了几分。
她盯着‘谢桓’的眼睛沉默了几秒,感觉自己像是在照镜子,镜子里面还是一脸坏笑的陶妧,然后她抱住脑袋,像个吓破胆的鹌鹑一样,拒绝的很直接,很干脆:“我不去,我害怕!”
“看你也没醉,怎么知道怕了?”
反正,喝酒的时候胆子到挺大,还敢把他推到一边。
只是,他实在不值得她这么做。
‘陶妧’醉意朦胧,也没听出来他的话外之意,只是一脸迷惑的问:“我没醉吗?我怎么觉得我好像醉了?”
‘谢桓’为防止她再磕到脑袋,将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睡吧,一会儿就到家了。”
……
今天,‘谢桓’回去的时间有些晚了,还没有到家门口,就看见谢梁氏带着众人在门口站着,似乎等了一下午。
柳香凝见是谢府的马车 ,“姨母,您看!那不是刘管家吗?”
谢梁氏见状,果然是谢府的马车,连忙甩开丫鬟搀扶的手,迫不及待的独自跑到了马车下面,“哎呦,可算回来了!没事吧?”
她问完后,本以为能听到谢桓的回答,却是儿媳妇陶妧掀开的车帘,里面一阵酒气扑面而来,‘谢桓’道:“母亲,公公和夫君喝醉了,找几个人收把他们扶下去吧。”
谢梁氏见谢承渊躺在里面脸色都红了,心里不禁酸痛了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桓儿呢?”
‘谢桓’道:“喝醉了”
说完,从里面把‘陶妧’扶了出来,底下人连忙帮忙,花了好半天力气,才把人从马车里面接下来。
谢梁氏心疼道:“哎呦,怎么喝的这么醉!”
柳香凝见陶妧亲搀扶着谢桓,还把谢桓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只觉得十分刺眼,走过去道:“我来吧。”
说完,她刚上前去接‘陶妧’,‘谢桓’一口拒绝道:“不用,我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