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自己都不信了。

乔初晏见状，安抚地拍了拍戈恒亮的肩膀，“我打个电话给问一下，看能不能调到东垟汽车西站的监控。”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宓浩言。

宓浩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是我？我怎么可能会认识客运车站的人？……”

……

十分钟以后。

宓浩言历尽千辛万苦，拐了不知道几个人，终于联系上了东垟汽车西站中的一个工作人员，拿到了客运车站的监控视频，只有那一小段，糊得不行，对方还几次要求他看完就删掉。

虽然视频质量不行，却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戈恒亮确确实实地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左右进了车站，又在距离凌晨十二点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候通关上了车。

三个人看到这个视频，相继都沉默了。

“为什么网上查不到十二点的这班车？”乔初晏有些想不通。

宓浩言摊手，“我问了，他也不知道。”

内部工作人员都不知道有这班车的存在，这就显得更加奇怪了。

此时宓浩言再看戈恒亮手里的那张车票，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这莫非，真是个能人？……”

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乔初晏微微抿住了唇瓣，几秒的思索，看向戈恒亮，“你不是来找她改换票的吗？先上去吧。”

宓浩言闻言，也回过神来，“对对，别耽误正事儿。”

戈恒亮看了视频，看到自己确确实实上了车，昨天晚上所经历的一切也都不是他在做梦，此时已经放下半颗心来。

他捏紧了手中的车票，重重点头，“嗯。”

三个人此刻意见达成了一致，齐齐看向四号楼大门的方向。

说起来，这宗氏纸扎的选址还真是古怪，选在这么一个老破小的小区里面也就算了，还选了一个四号楼。

而这栋四号楼更加奇怪，它明显要高于整个小区其他所有楼层，在一片陈旧低矮的老式楼房中显得分外孤立诡异。

走得近了，三个人就发现四号楼入口大门两旁歪歪斜斜贴着几十上百张的广告，老的那些都已经褪了色，上面印着的字和花样也都已经看不清了，哪怕是新的广告，看起来也陈旧得很，似乎连那些个牛皮鲜广告都不愿意踏足这破旧的小区。

只有一张广告在其中显得分外扎眼。

乔初晏在那广告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什么？”宓浩言贴到乔初晏的身边，看向墙上的广告。

这广告在一众老旧广告中显得分外鲜艳簇新，广告上印着一条明显是P上去的游艇，游艇上是几十个簇拥着的比基尼美女，这些美女身材妖娆、姿态各异。

美女们的身上赫然印着：[闭关十年，修仙归来，我的七个总裁老婆跪下求我要跟我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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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氏纸扎？”宓浩言与乔初晏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都浮现一丝古怪之色。

这……真的是高人？

二人又看向戈恒亮，戈恒亮似是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广告，死捏着那张车票，径直就进了楼里去了。

宓浩言还想说什么，被乔初晏轻轻推了一把，眼见着乔初晏沉默地跟上去，他也不再废话，连忙追了过去。

这破旧的老楼里竟然还安装了一部电梯。

一进入这栋楼，乔初晏和宓浩言就感觉到了一种让人难以心安的像是要窒息一般的安静，坐上那部老旧的电梯以后，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整个楼里似乎只剩下这座电梯正在运作的“吱嘎”声响。

好像他们三个人就这样被隔绝在了这座狭窄又破旧的电梯里了似的。

“叮……”

所幸电梯很快就到达了十四楼。

电梯门开，让人意外的是，十四楼走廊里竟站了满满当当的人。

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这些人齐齐朝着他们三人看了过来。他们手里或举着话筒，或扛着摄像机，还有几个拿着手机在直播的。

“是……乔初晏？”

电梯里的男人戴着口罩，穿着一身休闲的白T黑裤，他身边的经纪人同样也戴着口罩，防的就是有人认出了他的经纪人连带着把他也认出来，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而已，做了层层防护的他还是被人认了出来，而且是在这么多镜头对着他的情况下。

宓浩言作为经纪人的直觉，第一时间就想关电梯门。

走廊外头也一阵骚动，眼看着就要乱起来了。

“全部给我停下！”一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壮汉拨开人群走了出来，看向电梯里的乔初晏等人，“乔先生，你们也是来维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