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一口气骂完,然后深吸了口气,再缓过口气后,才语气平和了下来接着说道:
“怎么样?你们听着我一个人站在这骂,大发言论,不能打出回击的文字骂过来,这种感觉很难受很窝火是吧,觉得我言语粗鲁刻薄,骂人没素质?”
“可你们曾经说的话,打出的那些冰冷的文字,要比我说的这些过分也恶毒得多!”
“我一个人说让你们去死你们都受不了,你们那么多人去抨击一个人,骂他去死的时候,有想过他能活吗?”
“活在当下每个人都不容易,没有人活的轻松,所以在你们觉得自己是磨难中的被害者时候,请不要去做勒住他人喉咙的加害者,在于你简单的敲出了几个污秽的文字发泄了你的快感,可说不定就是这几个字,成为了压垮他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了,我本无权说教,只是想奉劝各位,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你们每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一个人淹死,而众有千百张嘴,也不可能把一个死去的人说活过来。”
“恳请各位切记,舌上有龙泉,杀人不见血,手上剔骨刃,声声剁肉刀,在今后打字发表言论前请先想三秒钟,审思好自己的意图,是想杀人,还是想救人。”我深鞠一躬,最后一句“请自觉杜绝网络暴力,拜托各位了。”
我手上的指诀松了开,也顿时泄了力的几乎要摔倒,旁边安然忙伸手扶住了我,我俩再抬头看向屏幕,直播间的人数在默默的退去,屏幕角落里弹跳出的一些恶意文字,最终也因为没有附和声而沉寂,直到直播间里就剩下了零星几个人。
马武走过来按了结束直播,回身看着我,笑着说:“这场战役,看来是你打赢了。”
我擦了把头上冷汗,也是缓缓长松了口气,“侥幸是对方中途放弃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和我抗衡试图夺回高地的力量,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我难以支撑下去的时候,对方却放弃了,那股力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这样,事情结束后我和马武离开了安然家,也就在事情过去两天,安然给我发来了照片,她们家门口摆放满了祭拜的鲜花还有蜡烛,以及厚厚的没有署名的卡片和致歉信。
安然说母亲也已经送去了疗养院,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唯一记得的就是小时候的安然,每天念叨着要在安然放学回来之前,准备好她喜欢吃的苹果派。
总之,安然应该能好好离开了。
我身上的冰种蔓延的范围又扩大了一些,但是能换来这样一个比较好的结果,所以觉得还是值得的。
虽然网络暴力,还是校园暴力,家庭等等这样的事情不可能连根拔除,但是这世间少一份冷就会多一份暖。
我只希望,从此再无安城弥生。
事情刚一平息马武立刻催促着就要出发去往巴泽的陀川。
一来是因为我身上的冰种,马武直言像我这样乱用术数很快就会出大问题,所以要尽快去往宋峰所说的那个陀川拉姆宫。
二来呢,也是因为这两天有很多网络记者还是什么人,都在楼下徘徊围堵着寻找那个所谓“正义发声的无名英雄”,我只能窝在宾馆里不能出门。
不过禁足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反倒是有时间仔细的去找寻研究从网上搜索的关于“白福禄”的新闻,两天下来我得出的结果是,我和那个白福禄有着几乎是完全相同的脸孔,但是却没他经历的那些事情的记忆。
于是也就在马武去订车票的时候,我戴上了帽子和墨镜,像个贼一样躲开人群从宾馆后门偷溜了出去,然后打了辆车就一路来到了高新技术园的纹玉博物馆。
博物馆是免费对外开放的,不过这时间馆里的人并不多,所以我仔细从一楼转到了五楼。
穿过宽敞明亮的长廊,一路精雕玉璧,恢宏大气,无不彰显出厚重的玉文化气息,到了五楼雕品展区,满眼尽现良金美玉,璀璨夺目。
可我转了一圈也没能见到那个据说是镇馆之宝的“馨钰”,询问了下安保人员才知道,那边封锁起来的展区正做维护,所以馨钰目前也正关闭展出。
我心下不免一阵遗憾,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见到那块惊世绿玉,因为之前从网上查到二十年前登台给馨钰开彩的人正是白福禄,所以来这里想见馨钰,就是为了试试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