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武互相看看,我拿出手机按照上边的电话拨了过去,过了半天电话才总算是接通。
一个低沉的男声声音问了句:“是谁?”
我试着询问:“你是叫宋阳?”
对方并没有否认,“什么事?”
我忙追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一封信,里边或许是一张写着账号的白色卡片?”
那声音消沉又有些烦躁,“怎么又问,之前有个女的打过来电话不是说了邮错了么,我怎么知道里头是什么,行了,别烦我!”然后电话就被挂断。
我看看手机,马武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急切的说道:“走,先找那个安然,看她怎么解释!”
我同意见安然了解一下,但是提醒马武一定弄清楚再判断,因为我总觉得安然虽然隐瞒了重要事情,但要说她是那个怂恿者还是不对。
我都从本子首页找到了安然的手机号,便以交还手提包为由联系上了她。
等赶到了荷城市医院,总算找见了安然,也见到了刚刚做完检查的安然的母亲。
毕竟安然的母亲刚经历丧女之痛,精神状态不好,所以我跟马武只能暂不多说,陪同安家母女在医院签了字结了款,又取了药,然后送两人回到家中。
安然将母亲扶回房间后,安置好才下了楼来到客厅,对于我们帮忙她先道声谢,转身要去给我们沏茶水。
马武早就已经按耐不住,这时候终于只当着安然一个人,便立刻沉声道:“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就问你,宋阳是不是你下一个目标?”
安然脚步停了下来,她静止了有一分钟,才转身看着我俩,然后平静的一步步走了回来,坐在了沙发上。
“看来你们已经发现了。”安然说道,唇边勾起一丝笑。
这句话就算是她亲口承认了,马武立刻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为什么做这种事,原来安诺死前留下的字条是给你的吗,她希望停下来的人是你!”
安然叹了口气,“因为觉得他们活的太轻松了吧,你们认为他们是受害人,但这些人同时也是加害者!”
“你们根本不知道当年那场直播对安诺造成多大的伤害,这一年里,我们看着她活的像鬼一样,不敢走出房间,不敢面对任何人,甚至不敢说话,行尸走肉一样,直到“安城弥生”活了过来,她才也跟着活了过来。”
“所以你是为了你妹妹好,宁愿别人死?那么安诺真的好了吗?是你把她逼上了死路!”马武已经起身,
“走,现在去自首,你的话还是留给死者和公众去做解释吧!”
我拽着马武坐了回去,看着安然开口说道: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从安城弥生出现,安诺就在寻找着盗用这个账号的人,也试图去阻止死亡直播继续,努力了那么久,为什么突然就放弃了,希望以死亡来换取结束。”
“如果她觉得有用,应该早就这么做了。”
“今天见到了你两次,而两次你的态度完全是两种,一边希望我们制止悲剧再发生,可现在又说是为了安然,所以希望那些人去死,不觉得太矛盾了吗。”
“所以我现在反倒是想明白了,安诺突然选择死亡,还是你突然态度上的转变,其实都是为了保护,不,确切地说该是包庇。”
“因为你们都已经发现了,给死者散发出账号卡片的人,其实正是你母亲。”
安然冷凝视着我,“你胡说什么!”
我拿起了那个信封,“这上面的字迹虽然模糊不清,不过在最后一个字结尾处有一个点状的痕迹倒是特别清楚,刚刚见你母亲在医院签字时,最后一笔是在名字后面习惯的用力点了一下。”
“其实原本我也只是怀疑,但是现在看你情绪激动起来,我想应该已经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