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知道要劝耿于怀放弃是白费功夫,就这样我们一路赶到了荷城,稍作休息一晚,第二天马武指着路,带我们去见了他说的那个通阴的灵媒师。
路上马武特别交代说:“要见的灵媒师名叫宋峰,等下你们见到了,态度上要端正认真,这人有点特性,对于乱开玩笑,不认真不尊敬的人是不理会的,而且非常有原则。”
听他这样说,我想那就应该是一个很严谨不拘言笑的高人了,其实他没必要提醒,求人办事当然是要恭敬尊重的。
马武指挥着耿于怀开车拐进了条巷子里,在一间酒吧的门口对面停了下来。
酒吧的名字就叫“一间”,重点不是名字,而是我跟耿于怀都根本没想到灵媒师会在这种地方。
我还以为就算不是在清幽的郊区地方,也该是安静些的场所才对,一琢磨也是,都说高人大隐隐于市,毕竟也有大师不喜欢独处的。
白天一间酒吧的大门紧闭,马武冲上指了指,“在楼上”,带着我俩到了酒吧后门,然后沿着一道锈迹斑斑的铁楼梯就噔噔噔的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排客房,马武轻车熟路的来到一扇房门前敲了敲,门“咯哒”一动,开了条缝,但是门里没传来动静。
“稍等一下。”马武跟我俩说了一句,就推门走了进去,我跟耿于怀站在门外,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
我俩互相看看,耿于怀刚凑近耳朵听,这时门呼啦一下打了开,马武笑着说句“行了,进来吧。”
于是我们一前一后走进了门,最先闻到的是冲鼻的酒气,而看到里边的情景时,我俩也是立刻吃惊的站在了门口。
整个房间也就四十来平,到处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还有各种女孩子用的东西,杂七杂八的摆满了一屋子,看着是眼花缭乱。
此时坐在床上的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的模样,顶着一头醒目的火红短发,正睡眼惺忪的一手胡乱扒着头发,还半睡半醒的模样。
眼前的女孩怎么看都是一生活堕落的小太妹,我跟耿于怀都觉得不应该是她,可屋里又再没别的人。
马武把凳子上的内衣外衣随手抓过胡乱团成了一团往旁边一塞,招呼着我俩,“都过来坐吧,你们的事情我早就打过招呼了。”
得,看来这位还真就是灵媒大师宋峰,耿于怀脸上顿时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了失望。
来都来了,也只能看看再说。
我小心避开踩到地上的东西,来到了椅子前刚坐下,一抬头却迎上一张忽然凑近的笑脸。
“风水师白福禄。”宋峰笑意盈盈的盯着我,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呼在我脸上的呼气。
我僵住一动不动,眼神都不敢挪一下,因为这女孩身上穿着松垮的吊带和短裤,就这么趴着凑近我跟前儿,真不知道该说是太开放了,还是不拘小节。
旁边的马武抬拳头咳了咳。
宋峰总算是退后直起了身子,仍是一脸玩味的打量着我,嘴里嘀咕了一句,“天命之人的确是不一般,终于明白我姐为什么那么做了。”
我听不懂便顺势问道:“你说的天命是什么?”
宋峰没答,抻鼻子闻了闻,而是看向耿于怀说道:“一股子骨灰味,你都带了些什么东西进来。”
马武抬手示意的指了指自己鼻子,低声跟我解释了句:“她看不见,但鼻子很灵。”
耿于怀怎么看她都是在故弄玄虚,怀疑是不是马武那阵进屋,把他的事提前告诉了她。
而这时宋峰又嗅了嗅,随后就打了个喷嚏,看向门口凝眉说道:“还有灵魂腐烂的味道。”
她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宋峰显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该着要死了的人谁也救不了,你去应付吧。”
马武倒是听话的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走出去,门一开一合的功夫,我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和平头男孩,两人都穿着高中生校服。
宋峰已经坐回床边,双手环胸,翘起一条洁白修长的大长腿,似笑非笑的看着耿于怀,“好了,那就先解决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