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被白翊拖出了一条血迹。
白漓转身走向白翊。
“是因为长生蛊的缘故,所以王兄的命才会这么硬吗?”白漓弯腰俯身,说话的语气中杀意正浓,
她是不会让白翊坏了她的好事。
白翊嗤笑,被体内涌向喉咙的鲜血呛到,笑到一般猛烈咳嗽起来。
“不知我这一掌下去,王兄会不会死?”
白漓伸出手,五指修长,掌心向下,即将拍向白翊的天灵盖。
白翊的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只是弯唇冷笑着。
白漓蹙了蹙眉,竟犹豫了。“你在笑什么?”
“你们以为就凭这只蝉能困住长生蛊吗?”
白漓微眯着眼,手掌顿在半空,等着白翊说下去。
白翊一个翻身,仰面朝上,胸口剧烈的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才继续说道。“长生蛊自小滋养在孤的体内,以孤的血肉为食,刚刚被你们用血缚网捆住时,它宁愿痛苦都不愿出体。这并非孤的本意,而是它不食尽孤的最后一滴血脉,它不会出体。”
“实际上,孤的这具躯体早就千仓百孔,根本满足不了它。与其说是占据孤的身体,不如说是想要食尽最后一滴血。”
“这样它就能再一次进化。”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白翊已然是频死。
不过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嘲讽的意味甚浓。
进化?
照白翊这样的说法,那么长生蛊根本不是在修复,而是在充盈自身。
白漓隐隐觉得不妙,她侧头向长生蛊望去。
那只奇怪的绿蝉已然将长生蛊缠住了大半。马上就能大功告成。
大巫师瞥了一眼似乎是死了的白翊,对白翊所说的话半信半疑。
所有人都提着一口气,若是这只蝉将长生蛊做成茧,那白翊所说的就不对。
可惜就在这只蝉即将完成的时候,白漓已经看见长生蛊的表面浮现出了波纹,紧接着就是一道接着一道。
白漓迅速飞掠,大巫师紧随其后。
休整完毕后的长生蛊,发现自己被缠住了大半,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一只不起眼的绿蝉。
它似乎非常生气,只是通体波纹一闪。
所有缠住他的绿丝便化为灰烬。
而那只胆大的蝉,还呆头呆脑的继续吐丝。
长生蛊表面的波纹好似一张嘴,直接将这只绿蝉吞没了。
而除了白漓和大巫师,剩下的人再想退后已经来不及。
长生蛊似乎发了怒,只是一息之间,所有的人都喂了长生蛊。
大巫师和白漓看见这一幕,都后悔刚刚应该早一点跑的。
眼看长生蛊已经将怒火转向了他们。
白漓先一步下手,趁大巫师不备,从后面一脚将他踹向了长生蛊。
这等于是将大巫师投喂给了它。
有了这个空隙,白漓以最快的速度向殿门逃去。
大巫师将全部身家都拿了出来,使出了浑身解数,用一具死僵堪堪躲过了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