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她又为难地皱起了眉,“奴婢不会画老虎啊。”
她只会画一些简单的花,这老虎可难倒她了。
宋依萍只是笑笑,拿起笔在布料上画了起来。
阿白好奇地凑过去看,“哇”地一声叫了出来。
她瞪圆了眼睛,“好厉害。”
宋依萍随手勾勒了几笔,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就出现眼前。
连采儿都赞不绝口,“宋小姐您的画技如此高超,可是拜了什么名师吗?”
宋依萍放下笔,笑了笑说,“名师算不上,只是教我医术的师父闲来无事偶尔作作画,我在一旁看着学会了一些。”
采儿夸赞道,“您的师父可真厉害,不仅医术高超,连作画都如此厉害。”
阿白心想,这话要是被段天逸听着了必定尾巴都翘上天。
不过似乎他好久都没有出来了。
她下意识的抚上胸口,难不成他已经离开了?
“二娘子,二娘子。”采儿在她眼前挥了下手。
阿白反回过神来,“怎么了?”
采儿指向布料,“宋小姐已经帮您画好了。”
宋依萍瞧着她的模样,眯了眯眼问,“你方才在想什么?”
阿白一怔,“没,没想什么啊。”
她捧起布料,“我在想你画的这么好看,我可不能毁了它。”
宋依萍冷笑道,“我可没指望过你能做好。”
阿白哽了一下,她撇撇嘴,“我也没有差到这个地步吧。”
采儿接过话,“就是,奴婢相信二娘子肯定能绣好。”
宋依萍抱着胸往后一靠,“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手艺。”
采儿把针线递给阿白,阿白愣愣地接了过来。
她盯着尖尖的针头看了半天,宋依萍忽然开口道,“你该不会连线要穿过针也不知道吧。”
阿白抬头看她,一脸地不知所措,“穿过去?”
采儿在一旁小声提醒她,“就是往您手握的那一头穿过去。”
阿白捏着针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有一个小孔。
宋依萍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翻开了一页书籍看了起来。
阿白眯着眼睛,盯着那小孔艰难地穿线,采儿咬紧牙,紧张地看着她。
她的手颤颤巍巍,像是中了毒一样,每一次都顺利地错过小孔。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那根针直接戳进了她的指尖,痛的她哇哇大叫。
叫声连马车外的顾闻昭都听见了,他连忙驱马到她身边,隔着马车问,“怎么了?”
阿白含着自己的手指头,使劲摇摇头,嘴里呜呜呀呀的听不清。
顾闻昭皱眉,他敲了敲马车,“出什么事了?”
不是在为他绣荷包吗?怎么这动静这么大。
宋依萍拉过她的手,对着外面喊了一句,“没事,将军。只是二娘子不小心将针戳到手了。”
顾闻昭顿了一下,“怎么这么不小心。”
阿白掀开帘子,朝他委屈地嘟起嘴,“都怪这马车太晃了嘛。”
顾闻昭瞥见她眼睛泛红,一副无辜的模样看着自己,他不自然地把目光移开。
他轻咳了一下说,“我让马夫慢一点。”
阿白看着他对马夫说了几句,马夫点点头,马车的速度慢慢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