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轻轻松松便能解决,却谎称叫我来做他的帮手,是我被骗了!
所有思绪一闪而过,转身便准备防着身后的拓跋尘山。
可当王言转过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
他不明白拓跋尘山为什么会哭,脸居然都是黑色的血泪,不住的顺着脸往下淌着。
拓跋尘山仰起头,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用手拽了拽肩的铁链,叹道。
“夫人,这回你该放心了,咱们的孩子已经安心路了。”紧接着拓跋尘山蹲下身子朝地的尸人摸去。“儿啊...别怪爹...知道这样会很疼,可爹实在是下不去手。”
身后棺材里的人仿佛听懂了一般,顿时变得更为暴躁,不停的冲撞着棺材,发出尖厉的嘶吼声。
原来之所以他会欺骗王言说这个尸人难以制服,是因为眼前的孩子,竟是拓跋尘山的儿子...
“这是你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你把夫人困在棺材之中,却要将孩子杀死!”
这始料不及的答案,让王言也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拓跋尘山站起身,半天没有作声,好久才平复了心情。
“因为我的夫人跟我一样,都是有些修为的,中毒不算太深,或许还能救的回来。就如同我,也许还能保留一丝清醒。
而我的..孩子,已经中毒太深了。救不回来了...”
说话时,拓跋尘山不住的哽咽。
低头又看向地的孩子。
“我之所以一直没离开沽陵镇,一部分也是因为他,我实在是下不去手,又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无助的飘零...每天下咽着腐肉...”
说着,他的脸又淌下黑色的血泪。
沽陵镇靠南,天气还不算十分寒冷。
他将黑红色的棺材从身卸了下来放在一旁。
徒手戳入地中,不停的向外铲着石土。
虽然皮肤刚硬,可毕竟也是血肉之躯,经不住这样反复摩擦,渐渐地出现了黑色的血迹。
王言准备前帮忙,却被他制止。
“我想最后再亲手为我儿子建一个家。”
他将孩子葬了进去,就这么一直盯着那个坟包。
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神情又似以往那般坚韧。
“这样也好,了了我一幢心事,我应该谢谢你。
这样我就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沽陵镇,安心找寻救治夫人的办法。
天极教的仇,也该好好的算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