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名体修超凡者,一脚的气力岂是一个凡俗稚童能承受的。
那被他踢了一脚的稚童只来得及发出几声闷哼,便没了声息。
自后面跟来的稚童父母目睹了自家孩儿的死状过后,当妈的直接就疯了,她扑在自己孩儿的尸体上又哭又笑,当父亲的此刻也红了眼。
劫我家财,辱我妻子,我且都忍了。
你现在连我孩儿都不放过?
红了眼的父亲大吼着朝那镇邪司北军军士就冲了过去。
“呦呵!”
“你们这些凡人竟然还敢反抗?”
杀了稚子的北军军士,其面容之上没有丝毫的愧色,有的只是惊异和不屑。
在他眼里,凡人就是予取予夺的牲畜,怎么敢反抗他们高高在上的超凡者那?
他放下背上自平民家里抢来的大小包裹,而后饶有兴趣的看着直冲他来的那名凡人。
“给我孩儿偿命!”
红了眼的父亲吼叫着朝北军军士扑了过去,可还没碰到那名北军军士,他的胸膛便重重的挨了一脚。
“噗嗤!”
一口殷红的鲜血自他嘴里喷出,其躯体也犹如一个烂布娃娃一般倒飞了出去。
“可悲的凡人。”
那名北军军士将腿缓缓收回,而后重新拿起财物,连看都没再看这个被他祸害的家破人亡的家庭。
类似于上述的事情,在此刻的南宫城内比比皆是。
今日是南宫城居民的浩劫。
民居被抢,妇人被辱,商铺更是被掠夺一空,个别极其缺德的北军军士还放火取乐。
这样的浩劫持续至了夜晚,侥幸在浩劫中活下来的南宫城居民觉得一切都该过去了,可是他们错了,一场更大的浩劫刚刚开始。
一个晚上,有超过三万人被屠杀,其中儿童八千人,妇女四千人,屠杀的理由是,北军统领刘崇要用这些人的生命练功。
次日清晨,州牧府内。
仿佛于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十岁的陈州州牧陈元,用近乎哀求般的语气道:“刘统领,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老朽我恳求您放过这一城的生灵吧。”
很难想象这些是从一位封疆大吏嘴里说出的话。
当陈元知道要来陈州的是刘崇时,他的心就凉了一半,这个刘崇声名狼藉,为人阴狠毒辣,有屠民将军之称。
为此在刘崇来之前,他做了一些心理准备,可是他天真了,刘崇的所作所为简直突破了一个人类的底限,陈元有时候都在想这个刘崇是不是披着人皮的妖族啊?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制止,可是州里的州兵哪敢对镇邪司北军炸刺啊,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本该自己守护的平民百姓被镇邪司北军屠戮,欺凌。
“陈刺史,你也太小气了吧。”
“我们北军全体将士为了你们陈州的安危,不远千里自京城跑到陈州与鬼物拼命。”
“你说我们不应该从你们陈州拿点东西吗?”
“你就不怕凉了我们北军将士的心?”
身着戎装的北军统领刘崇,一脸无所谓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