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本想将被子还给萧粲,但见她双目紧闭,也懂得她的心意,便就此作罢。
次日一大早,苏亭便叩响了萧粲的房门,“小粲,你起身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萧粲整理好衣装,拍了拍花繁的脸道:“起床了。”
门一打开,苏亭便瞧见了睡在塌上的花繁,“他怎么在这儿?”他们在一个房间睡了一晚?苏亭见状只觉一股气堵在心口,难受的很。
“我爹派他来找我的,昨天半夜才到这儿,事发突然,就让他将就着睡那儿了。”萧粲似乎察觉到空气中有一丝紧张,缓和地说道,“我已经给父亲飞鸽传书一封,你不必担心。”
“既然萧伯父担心你,趁着还未走远,你就跟花繁回去。”这也是为萧粲的安全着想。
“我不走。”萧粲坚定道,她隐约感到这此行程绝不简单,她要留下来保护苏亭。
苏亭叹了口气,自己早就下过决心不能再丢下她,除非她自愿要离开,否则谁也不能动她。
“收拾收拾,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说完苏亭便下楼买些吃食。
萧粲见花繁仍咪蒙着睡眼,便一把掀开被子道:“快起来了,要出发了。”花繁一下惊得清醒了过来,惊呼道:“你也不怕我没穿衣服,姑娘家家的,像什么话!”
“你昨夜连鞋都没脱,倒头就睡,还会脱衣服?”萧粲瞄了一眼花繁脚上的鞋子,没有一点松脱的意思。
“那可说不准,谁还没点个人小怪癖呢?”花繁起身,洗了把脸,神清气爽。
“所以你的怪癖就是睡觉只脱衣服不脱鞋?”萧粲戏谑道。
“呸呸呸,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吃早饭。”花繁满脸通红地走了出去,嘟囔着大清早姑娘家家的说什么脱不脱衣服,不像话。
萧粲收拾好行装后便下楼吃早点,桌子上还有她最喜欢的紫菜蛋花粥。
“快来吃,现在温度刚好,再不吃就凉了。”苏亭接过萧粲的行李,将馒头包子都堆到萧粲面前。
“我吃不了那么多。”萧粲摆手道。
“吃不了就慢慢看。”苏亭温和道,喂完马回来的叶千一听这番话,不禁汗颜,咱也不知道包子馒头有什么好看的,看哪个包子褶子多,哪个馒头白吗?
“叶千吃过了吗?”萧粲关怀道。
“吃了吃了,我还打包了好些呢。”叶千拍了拍鼓鼓的包袱,这些干粮足够他们几个吃两三天了。
“哎呀,你吃不了,我吃啊,我胃口大!”一旁正吃得起劲的花繁一口气从萧粲面前拿了好几个馒头。
叶千本想出手阻止,但还是没有动作,不然说我们公子小气,叶千悄悄观察着苏亭的脸色,冻……冻住了。这要日子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