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音楼可真是应有尽有,看看这做工,世上还有几家肯这么用心做东西,啧啧啧。”花繁手里拿着一个玉佩夸赞道。
“清音楼?”萧粲一听疑惑道。
“就是咱们刚刚逛的那个楼啊?你记性这么差。”花繁瞥了萧粲一眼。
“怎么写的?”
“就清澈的清,声音的音,你是不是傻了?”说罢便放下玉佩伸手要去探萧粲的额头,结果被萧粲一把拍开,花繁吃痛的缩回手,皱眉嘟囔道:“好心没好报。”
方才光被花繁缠着,竟疏忽了那座楼,清音楼…莫不是青音?可是这未免有些巧合。
次日,萧粲为了甩开花繁,一大早便跑到少卿府,她告诉苏亭自己的猜想,想让苏亭和她一同去探个究竟。这几日苏九贤去访山问水了,便放了他们几天假,不然可没机会来到这清音楼。
二人来到清音楼,可是时辰还早,清音楼还没开张,正当二人准备离去之时,一位身着青袍,脚穿白色兰草绣花鞋的婢女向着二人行了一礼,微笑道:“二位请。”
萧粲与苏亭对视一眼,随即笑道:“姑娘请带路。”
二人一进门,只见青音正轻嗅着手里茶盏的幽香,在她对面已倒好两杯热茶,“二位请坐。”
萧粲大方落座,品了一口茶,称赞道:“好茶,姑娘果非凡人。”
“公子也坐下喝口茶吧,不然可该怪我待客不周了。”青音放下茶杯,邀请苏亭道。
“那便多谢姑娘好意,恭敬不如从命。”
“姑娘可真是能干,不仅吹的一手好萧,对商贾也颇有造诣,竟能将清音楼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门庭若市。”萧粲仔细打量着青音,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不论是相貌、气质、谈吐都与从前并无两样。
“萧小姐谬赞了,不知萧小姐此番前来可是来还伞的?”清音道。
那把伞只怕不知道烂成什么鬼样子,拿什么还啊……萧粲有一丝心虚,但还是故作镇定地答道:“明日我便送来,多谢姑娘当日赠伞。”
“不必了,那把伞还是萧小姐留着吧,已经过了这么久,只怕不知道受潮发霉成什么样子了,萧小姐,你说是吧?”青音似笑非笑地说道。
“既然姑娘有赠伞之恩,那明日我便送一把折扇过来以作我二人的回礼。”正当萧粲不知怎么回答时,苏亭开了口。
“那就烦请公子以白扇为底,画几株兰草,再将此扇交予我。”
“姑娘似乎对兰草很是钟爱?”苏亭问道。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不采而佩,于兰何伤。”青音轻轻看了一眼苏亭,这一眼状似平淡实则意味深长。
苏亭自是捕捉到了那抹意味深长,“既然姑娘开口,在下定当尽力,画兰草颇费时力,我们
先告辞了。”说着便牵着萧粲离去。
夜里三更,清音楼的一间房仍然亮着淡黄色微光,一个人影闪进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