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瑜有点晕，但他还是上前一步，试图帮杨幸柔去平复能量，安抚精神。

这可是必须要做的工作。

想到杨幸柔的超九境实力，杨安瑜也放弃了给她喂安神药剂的想法，而是把木能量收起了，换上了“心念”的平衡能量。

意外的是，在杨安瑜用出荀言誓本源的平衡能量的时候，杨幸柔的能量和精神居然是一瞬间平复了很多，这始料未及的转变，让杨安瑜都是一愣。

算了，反正是好事。

杨安瑜慢慢接近杨幸柔，轻轻把手掌按在她的头上，慢慢用平衡的力量安抚她的精神意志以及能量。杨幸柔居然很接受，渐渐地就彻底平复下来，睡去了。

杨安瑜努力把她抱到床上，站在床沿边看着她，只觉得他今天怕也没法睡觉了。

他再碰了一下杨幸柔的额头，试图探查一下她的情况。

这一出手，杨安瑜却是吓到了，因为他发现杨幸柔这会不是精神平复，而是彻底松懈了。

原本杨幸柔是个防备心很强，强得杨安瑜都有点理解不了的超九境者，但现在，她的精神防御，已经松到了连杨安瑜都可以用众生随意探查她的记忆的程度。

杨安瑜慌张抽手，他不想做这等趁人之危的事情。要是等杨幸柔清醒过来的时候问他这事，他怎么回话？乱窥盟友的回忆，那是个什么事啊。

但这一探，还是牵到了一点点回忆片段，杨安瑜简直算是完全被动地进入了这段回忆。

他很无奈，打算随便走完回忆算了。结果，一见到眼前的场景，他却是一下子瞪大眼睛。

在那里，那个看上去也就十二岁左右的少年，很仔细地处理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他身边的床上，则是一具还热乎着的少年人尸体，看着也就比他大一两岁。

他转头，看着背后的靠着墙壁坐着，抱着腿不停地哭泣的女孩。

女孩有些衣衫不整，联系那具同样有些衣衫散乱尸体，谁都能想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问题是……这个女孩，也就十二岁啊。

少年复杂地看着女孩，他卸下自己的紫黑色祭祀袍，给女孩轻轻盖上。

“……欺负你的人，我已经杀掉了。”

少年蹲下身，轻轻抬起女孩的头，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不哭了。”

杨幸柔茫然地看着他，“他死了……又能如何？这个二皇子死了，还会有新的二皇子上来的……反正极西皇子排序，不算死人数。”

杨安瑜瞪大眼睛，等等……

这个二皇子肯定不会是自己，应该是自己的某个哥哥。但如果说那个死了的人是皇子，那这个刚刚还想强暴杨幸柔的人，不应该是……杨幸柔的亲哥哥吗？

少年的手微微顿了一顿，眼里泛起一丝清晰的厌恶，“真是恶心的习俗。”

“哈……恶心，你也这么觉得是吗？”杨幸柔仰起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反正他们都习惯了呗，都习惯把公主整成他们的皇后了呗！”

少年沉默地看着杨幸柔。

“你也觉得我可怜是吗？仿佛就是个用来祈福的工具，和你祭祀所里那些祈福道具没有任何区别。”

杨幸柔无声笑笑，“反正那些人都认定我是太子妃了，谁娶了我，谁就是太子，不是吗……”

少年静静注视着杨幸柔，轻声道，“那我就去把所有想娶你的太子杀遍。”

杨幸柔抬首，惊讶地看着少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少年眼里倒映着杨幸柔。

他轻声道：

“只要杀完所有想娶你的皇子，杀到没有人可以去做太子了，你就不会是太子妃，就不会嫁给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