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南梨这么问,阮桉立马跪下来,声音充满了颤抖,“父……父亲寻找数位大夫,皆说只是普通风寒,可,可我母亲已昏迷不醒超过半月……”
阮桉浑身颤抖,喉咙里传来哽咽的声音。
沈南梨这才发觉,阮桉虽比阿澈高出半头,却消瘦单薄,看起来有几分营养不良。
沈南梨道:“阮桉,你先起来。”
地上寒凉,有未融化的新雪。
阮桉不过跪地一会儿,便冻得嘴唇发紫。
他并没有起来,反而道,“公主儿时曾被歹人绑走,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房子里,夜里突然起了大火,大家纷纷逃窜,公主不小心摔倒,是我扶起了公主,并把公主带了出去。”
那晚月光明亮,他的脸被烧的漆黑,公主被吓坏了,只来得及和他说声谢谢,便晕了过去。
他一直记得这晚,一直记得公主眼眸里的慌乱,直到……有另一个人走来。
沈南梨怔住。
她九岁那年生辰,好不容易被允许出宫玩耍,却被歹人绑走。
她记得,她的手一直被绑着,眼睛也被蒙着。
她害怕,只能不停的往身边之人身上靠。
她知道被绑来的不止她一个,也知道她旁边也是个受害者。
所以,她一边自己害怕,往对方身上靠,一边告诉对方,她身上的荷包,里面有块糖。
她的声音比现在更为稚软,“你……你别害怕……我,我有糖,可以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