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鸽子真是训练有素。”从顾府出来,凌寒对养鸽人表示了感谢。
“大人过奖了,洛捕快才是神机妙算,我只是按时给它喂了毒药而已。”他很谦虚,领了赏钱后便千恩万谢地走了。
凌寒、洛樱、孟维继续在街上走着。他们的脑袋里都在思考着这样的问题。顾均逃到了哪里?江城是顾均杀的,贾芸儿又是谁杀的?
街道前方,热闹非凡。出于好奇,洛樱走了过去,只见一群人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一场给鸭子断头接颈的表演。
表演者是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男人,他气势汹汹地举起一把刀向手中那只鸭子的头砍去,瞬间,一个滴着血的鸭头被他高高举起。
“好!”有人吼了一声。表演者笑了:“接下来我要把这个头给鸭子重新装回去。”
众人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眼神中参杂了兴奋与怀疑。只见那人轻轻念了几句咒语,就把鸭子的头重新连到了它的身体上,那鸭子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哇!好厉害!”众人欢呼起来,这时,就到了打赏的环节。洛樱准备了几个铜钱,和其他人一样叮叮咚咚地把钱放到了他的金属盆子里。
这个把戏对于洛樱来说并不算什么,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小时候就会玩了。
当时,她只有五岁,抱着保姆刚买回来的母鸡做游戏。
她训练母鸡缩头、伸头,又做了一个和母鸡一模一样的鸡头。
一切准备就绪,她就给保姆阿姨表演了这个偷换鸡头的把戏。
当她假装砍下鸡头时,母鸡只是把头缩进了它的翅膀里;当她接上鸡头时,母鸡不过是伸出了它的头。
从人群中退出来,洛樱有点索然无味。
“想不到洛捕快还有心情看表演。”孟维冷哼了一声,不满地瞟了她一眼。
“演的什么?”凌寒随口问道。
“没什么,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换’。”洛樱说的言简意赅,可就在这时,她觉得一直困顿在她脑海中的问题突然被一道光照亮了。
她急匆匆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人,之前我们观察贾芸儿的尸体时曾发现她的表面死亡时间和真正死亡时间存在较大差异。现在,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会不会和顾均拜堂的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她杀了贾芸儿,然后又掩人耳目地和顾均拜堂成亲。”
凌寒深邃的眸子里似有流星划过:“走!我们去找一个人。”
王媒婆很忙,见到她时她正急匆匆地准备出门。
“官爷,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小院里,她的脸自带一股谄媚讨好的微笑。在洛樱看来,她笑得很职业。
“啊,耽误你一会儿。向你了解一下,那日你去顾府商量提亲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洛樱说的简单直接。
王媒婆用手挠了挠头:“官爷,不就是商量事儿吗?有什么特别啊。”
“你怎么说话呢!仔细想想!”孟维在一旁吼道。
“好,好!”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皱着眉拼命回想,过了好一会儿又说道,“我实在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