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将手上的协议递给千衣,千衣含笑接过,她展开宣纸,看了上头的名字,心中默念。
长序,可真好听,这个人比罗柏好多多了。
“这位公子,您若有机会出来,千衣定要给公子扫榻相迎。”千衣盈盈福了福身。
“千衣,若是有人不知你的好,定是瞎了眼。你长得如此美丽,自会有人对你好的。对你不好的,你啊,还不如早早迷途知返,早点舍了他。”
言卿透着二人先前的对话,定是罗柏辜负了千衣,千衣还在苦苦在原地等着罗柏。
她看了就是不得劲,也为千衣抱不平。
千衣一听,忍不住掉下泪来,红着眼睛,哽咽出声,“多谢公子,千衣晓得了,定会将公子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罗柏在一旁听着,心情复杂。
千衣丢下了罗柏,只身带着言卿去往五魁所在的房间。
千衣边走边说,“公子,五魁所在的地方就在前方。”
千衣停在一个房间面前,她伸出玉手敲了敲门,然后径直推开门。
“老夫要看看谁又来送死!”未见其人,只闻其声。
五道雄厚的声音带着内力迎面而来。
言卿眯起眼睛看向门内,脸上神情淡漠,暗地运起周身内力稳住身形。
而她身边的千衣就没这么好运,因为她习武天赋没有其他人好,也只练成三脚猫功夫,用作自保,内力还没能凝结出来。
被这深厚的内力一震,千衣脸色惨白惨白,原本红润的红唇变得苍白,摇摇欲坠,似要快倒下。
言卿见状,旋身来到千衣身旁,接住她瘦弱的身子,给她喂下护心脉的药,一手在千衣背后输送细微的内力,她眼底晦暗,嗤笑道,“五位前辈可以住手了,没伤到我,倒伤到自己人。”
“还有,以多欺少,不怕传出去,让江湖武林人耻笑?丢了你们主上的脸面?”
言卿说话声音是用内力传送过去的,她的内力与他们五个人合在一起勉勉强强。
对方听到这话,十目相对,立马收回内力。
随即从房内出来一个瘦高瘦高的中年人,穿着粗布衣裳,长得一双三角眼,露着的肌肤呈古铜色,一道刀疤耳后纵横在左眼上。
他一见到千衣躺在竹青色长衫的小白脸的怀里,不由得大怒,“你个采花贼,快放开千衣。”
因为愤怒,他脸上的疤痕更加狰狞,可怖。
“呵,今日我倒是见到如此无耻之人。”言卿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尚未见面,就给我下了如此大的下马威!可惜没伤到我,倒伤到自己人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陈公也是有些理亏,只说了一个字,就没敢说下去。
“小陈公,这位公子救了我,让我免受经脉俱断。”缓过身子的不适感,千衣急急说道。
“千衣丫头,你怎的来这了。罗柏那小子呢?我以为他来这里,正准备给他一顿收拾。”那小陈公眉头紧锁,心里老大不悦。
千衣颤巍巍的站起身,一时不稳差点摔倒,幸得言卿手疾眼快一把搂在怀里。
千衣脸红了红,原本苍白似鬼的脸稍微带有些红润,对着男子笑了笑。
“老夫和小弟刚多有得罪,得罪了少侠,我们兄弟两很是抱歉。”从房间内又走出一个同样是粗布衣裳的中年人,与刚刚那小陈公长相有些相似,也有疤痕,伤疤的位置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