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看着她带着几个大男人过来,心里难免有点犯怵,她不知道相公是怎么和白姣姣交涉的,但是眼下看来,似乎结果并不好。
“白姣姣,你来干什么?”
白春梅首先发问。
“你爹干的好事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当她看到三丫头的样子时,她都要气死了,这还是亲奶奶呢,这算哪门子的亲奶奶,这就是毒妇。
“我爹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没关系,我坐在这里等他回来,别以为跑得了。”
“谁跑了,你说谁跑了,白姣姣,你嘴巴放干净点。”
“哟哟,敢做不敢说呀,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白春梅越看白姣姣就越不顺眼,凭什么她现在有钱了,凭什么她想干嘛就干嘛,她就是不会如她的意。
而另一边,白老大把从白姣姣家里偷来的布匹物件全部拿去贱卖了,共得了一百二文钱,又乐呵呵的往赌坊走去。
他相信今天自己肯定能回本的。
结果毫无悬念,他又一次把银子输完了。
等他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门口,发现院子里挤满了人。
他感觉有点奇怪,等他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他的有钱侄女带着人来收拾他了。
“我的好侄女,你带这么多人干什么,我这院子里小,怕是容不下。”
他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我的东西呢,你偷了我的东西,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白老大随便找个了地坐了下来,嘴上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没了,反正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时,一直在后门听墙角的白老婆子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
“儿啊,你怎么又去赌了,你让娘怎么活呀,那是缴赋税的银子呀,我的儿啊,我的天啊。”
白老婆子拉着儿子的手哭天喊地的。
牛春花听到这一消息更是懵地直接瘫坐在地上。
白春梅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爹爹,他又去赌了,家里没钱缴赋税了,完了,完了,她想,爹爹一定会把她给卖了。
白姣姣看着这如同一场闹剧一样,倒是让来的人看了笑话,她看着白老大,赌徒真的是没有任何可怜之处。
这时,牛春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白姣姣,她没有办法了,只有豁出脸皮了。
“好侄女,乖侄女,求求你救救我们吧,你大伯这样,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呀,如果没有银子,你大伯会卖了我们的,好侄女,求求你了。”
牛春花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她的大腿,恨不得在白姣姣的腿上写一个惨字。
她本来是兴师问罪的,可是眼下这番情景,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
这时,僧皎然走过来,在她旁边耳言几句。
她点了点头,确实不能纵容。
“你偷拿我的东西,那就算了,我暂时不会追究官府,但是妄想我出银子,那是不可能的,至于你要卖儿卖女,那是你的事情,我不管。”
“但是,你别以为你还有下次在我这里捞到好处。我们走。”
反正这家人已经这样了,她也不想赶尽杀绝,痛打落水狗,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阿姐,阿姐,又有人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