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对一个外人说出“舒家有败落的危险,她要保护舒家”这种原因,尽管林夜是玄谷弟子,并非危险之人。
不过可以用“女孩子学几招来防身”作为理由,这样也不会让他起疑。
随后她抬头,正要开口,却见林夜眼眉温润,先开口一步:“舒四姑娘,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等想说了告诉在下便是。”
“至于这两件事在下答应,不过大理寺卿一案,此案事关重大,恐怕不能同姑娘细说。”
舒桐一听,刚想升起的感激之情“哗”的一声灭了,这可不行,她拿着令牌来找他就是想要了解清楚这件事。
舒桐坐直了身子:“不行!之前说好了要跟我说的。”
林夜有些好笑:“姑娘稍安勿躁,在下会和你说,只是不会细说。”
那有什么用?舒桐要的就是细说。
舒桐直接站起来:“不行,我刚刚……”似是想到了什么,眼骨碌转了下,“我知道,办案人员不得向与案子无关的人透露任何消息,但是我这个人嘴紧的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眼前的姑娘透出一股娇软,望着这样的她,林夜怎么也拒绝不了,只能无奈道:“好,在下答应。”
随后林夜将令牌递给舒桐:“令牌收好,若遇到紧急情况,可出示,它会帮到你。”
舒桐有些受宠若惊,一时没接。
林夜道:“收好,我说了赠予你,算是在下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舒桐想起昨日纸上的话,也没矫情,大大方方地拎走收好,送上来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舒桐喝了口茶,然后不再耽搁,直击主题:“既然如此,公子就说说看,你昨日为何会被认为内贼?还有,民间都传大理寺少卿李申文是凶手,你帮忙分析分析?”
小姑娘的眼里有光,闪亮亮的,若不是林夜移开了眼望向别处,怕是早已沉沦却不自知。
林夜不想拂了她的兴致,便认真解释道:“内贼一事只是个幌子,我来京办案,刑部侍郎忌惮我,怕我抢了他的功劳。”
舒桐有些疑惑:“只是这样吗?昨日刘大人拿着圣旨搜查,我觉得并不简单。”
林夜的手指轻敲桌面,用问题引出舒桐的想法:“那舒四姑娘觉得如何?”
舒桐的两只手背托住腮帮子:“我觉得圣上应是想要借此机会打压我舒家,假如你没有躲进舒王府,刘大人也许不会拿着圣旨抓捕内贼。”
林夜沉默不语,舒桐说的没错。
玉蝶院确实是隐藏的好地点,但其他地方也不是不可以躲。
当时他有私心,经过玉蝶院时,心绪触动,想着看看她住的院子也是好的,便躲了进去。
若不是他,舒家也不会徒增这么一件麻烦事。
舒桐见状,赶紧补救,双手来回摇了几下:“林公子,我刚刚那话不是怪你的意思,你别误会了。”
林夜同时颔首低眉:“抱歉,舒姑娘,给舒家添麻烦了。”
舒桐愣了一瞬后道:“不用道歉,这件事反而让我舒家警觉,你快说说你的想法。”
林夜没有把整件事和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诉舒桐,而是慢慢引导着她,林夜该省掉的省掉,把内贼以及商人的事情七七八八讲给了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