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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绥而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湿着,门铃响了。

半个小时前严兮给她电话说一会儿过来,她以为是严兮到了,直接就开了门,当看到门外那张一如既往娇蛮嚣张的脸,她有点后悔自己的草率,没问清楚就开门。

沈未未抱着胸,看了孟绥而一眼,她头发还滴着水,脖子搭着一条毛巾,接着视线越过她,打量着里面的布局,“你住这种破屋子?”

“你有事?”孟绥而挡在门口,并不打算请人进去。

沈未未也不跟她装模作样讲废话,“我爸让我给你带个礼物。”

“哦。”

“一块腕表,宝柏的新品。”

“是么?”

“我过来的路上,顺手扔湖里了。”

“多谢。”

“……”

以前沈辞为了跟孟绥而培养父女情,经常给孟绥而买礼物,珠宝首饰名牌包,各式各样的名品,这是他以前拿来哄女人的手段,女儿也是女的,那么喜好应该差不多。

他膝下就这两个女儿可以宠,送这点东西还不够,以后他的身家都是她们的。

然而孟绥而拿了东西,转头就荒置在柜子里,直到现在那堆东西还丢在那积灰。

有一年孟绥而生日,沈辞送了一对翡翠玉镯子,孟绥而看着绒盒子里的玉镯子安静许久,忽然一只手过来拿走镯子,接着往地上利落地一摔,玉镯子碎了一地。

沈未未皮笑肉不笑,“抱歉,镯子滑手了。”

孟绥而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理会,转身就要走。

沈未未拽住她,“你笑什么?”

孟绥而抽出自己的手臂,“没什么,麻烦你让人过来把垃圾收拾一下,”

在心性这一块,沈未未一直比不过孟绥而,明明是她在欺负人,可是最后的胜利结果总是伴随着一丝她的不痛快。

可是这种不痛快就像是牙疼,越不爽利你就越想拿舌头挤兑它,恨不得一下子把坏牙给捅下来才好。

“你还有事?”孟绥而问。

“我大费周章跑过来,不让我进去坐坐?”沈未未这话说完自己都觉得丢脸。

孟绥而忽然看着她的身后,皱了下眉,说:“那是什么?”

沈未未一脸狐疑地转了过去,然后听得后脑勺“砰”的一声响,门关上了,还带出一阵凉风,这下把沈未未给气得鼻子都歪了。

正巧严兮从电梯出来,一看见她就乐了,“哎哟,沈大小姐这又搭了什么顺风跑这儿来找死来了?”

严兮一见她就没两句好话。

沈未未恨恨地瞥了她一眼,走了。

严兮备用钥匙,她开门进了屋,一边换鞋一边问:“她又来干什么?”

孟绥而坐在沙发上擦头发,“不知道。”

严兮换好居家鞋抬头一看,“你额头怎么了?”

“说来话长。”

“哦,”严兮坐了过来,“明天咱们玩鬼屋去?”

孟绥而:“……”

这话题换得比雨天打滑还要让人措手不及。

“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没过来?”孟绥而拿开毛巾,让头发自然干。

严兮一想起这个就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抽不开身,我们在之前的那家清吧里碰见盛子楮前女友了。”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严兮笑得蛮不好意思,“我客串了一下他的现女友。”

孟绥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觉得那场景确实挺抽不开身的。

“简斯丞不是接你去了么?”

孟绥而嗯了一声。

“全场就他滴酒不沾,”严兮纳闷,“也是奇怪,往那一坐,别人都抱着酒罐子,就他拎一只茶杯,不过也幸好他没喝酒才能开车去接你。”

孟绥而点点头。

晚上睡觉前,两人说起今天孟绥而跟沈家的那顿饭,严兮听得长吁短叹,一时说不清谁对谁错,严兮是个看得很开的人,过去的事情已然发生,未来对自己好点才是人间正道。

她太过潇洒,盛子楮都说她不像女人。

“明天咱们玩鬼屋去吧?”严兮对这个话题跟执着,“带上简斯丞。”

“不去。”孟绥而生平最怕鬼,鬼故事都不敢听。

小的时候她因为年幼鲁莽的好奇心,暑假时期连着看了好几部港式鬼片,那一阵子吓得太狠,之后每天晚上抱着老孟睡觉,直到临近春节才终于缓过来。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鲁莽了。

严兮锲而不舍,“你帮帮忙,今晚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我和盛子楮输了,我们十分大意地选择了大冒险。”

孟绥而看着她,“这和简斯丞有什么关系?”

严兮有点内疚又有点想笑,“阿肯给我们的任务是,带简斯丞去鬼屋。”

孟绥而:“……”

当时严兮听到大冒险的任务是玩鬼屋的时候,还轻蔑地笑了一声,并且极其作死地反问:“就这样?你确定?”

这一问阿肯就不服气了,立马做了补充说明:“叫上阿丞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