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荷宵觉得男·人好色是本色。
宋敏忠说不用,那也不是因为他是个好东西,而是因为他喜欢陆家给他带来的利益多于女人。
漂亮有什么用?
他这辈子是没有什么大出息了,但是还记得他爹的话。
有的大腿,就得穷的时候抱。
等一个人强起来了再站队,那也别指望别人想着你的好。
多半是得被别人使成灰了。
季荷宵眼尖儿,认准了宋敏忠。
正是要出这片荷花多的地界了。
宋敏忠听到了一声叫人的声音。
李开岩被李明洛缠得心烦,还是跟他上了船。
李明洛见了汉蔷,叫了一声:“汉蔷妹妹?”
这声音中气十足,宋敏忠不想听到都难。
季荷宵也觉得尴尬,笑了笑,但又说不出为什么尴尬。
这真是不想做西门庆的被杆子砸,不成也得理论。
宋敏忠想要不知道小美人的名字,还有人赶着送上来。
“哥!这儿这么好看,要不我们吃完饭租大船在这儿过夜吧?”
李明洛的声音响起。
季荷宵听那叫“汉蔷”的小美人叫了一声人:“开岩哥,二哥。”
宋敏忠撑船的手停了下来。
回过头来,带出一丝愉悦的笑容。
只因这荷花地势高矮参差。
视角原因,李开岩他还没有一眼瞧见宋敏忠。
季荷宵咂咂嘴:“这好像是李家的兄弟哈。”
宋敏忠一撑船,船只划过来和李开岩几人碰了个面。
李开岩皱了皱眉:“敏忠兄。”
宋敏忠看起来不像是忠厚的样子,甚至长相非常的年轻。
若非李开岩叫他一声兄,汉蔷都看不出来宋敏忠哪儿比李开岩年长。
长相俊美,行动利落。
李明洛道:“……哎,你你就是是那个同陆晚晚订婚的人嘛?”
李明洛说话直白,也许心不坏,可听着不好听。
李开岩呵斥了自身的:“老二!”
李明洛闭嘴了,可宋敏忠压根没在意,他看了一眼汉蔷。
汉蔷发现这个人在看她,宋敏忠的眉眼不如他哥温柔。
扫人一眼,莫名有点凶。
汉蔷偏了偏脑袋,错开了他的眼神。
宋敏忠笑了笑,对李开岩道:“带家里人出来玩儿?”
李开岩比宋家两个兄弟都要高一些。
但他年纪还要小。
说话也稍稍客气,不像平时在家里。
他看了一眼季荷宵。
季荷宵是常年在京的纨绔。
还是称呼了一声:“嗯,季少也在这里。”
季荷宵哪儿敢和李开岩多说。
李开岩和宋敏忠如今在北平平分秋色。
连老婆都是抢来抢去,自己的老婆念着别的人,宋敏忠不在意才有鬼。
他呵呵笑两声。
听到宋敏忠问:“这是开岩你的哪个妹妹?”
宋敏忠的名声可不像季荷宵,很少听到他和哪个女子不清不楚。
说起他这个人来,都说他为人忠厚,做事得力。
不管是不是装的,李开岩也没多想。
看在宋敏真的面上,回了:“这是我世叔的女儿,汉蔷。”
介绍到自己了,汉蔷也不好在置身事外。
李开岩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
“这是宋敏忠宋军长。”
汉蔷声音轻轻的,抬了抬眼:“宋军长。”
宋敏忠恩了一声,也没什么表情。
季荷宵就知道,宋敏忠看上谁,还能真不打听,在一边儿感慨这姑娘声音还挺好听。
睫毛那么长,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他神思恍惚,听汉蔷也叫了他一声:“季少。”
连答应也忘了。
但是没人在意他。
宋敏忠约几个人一起吃饭:“这边有个好店,开岩和弟妹要不要一起吃点。”
李明洛偷偷拉了拉他大哥:“哥,鸿门宴呐。”
李开岩皱了皱眉,拂开了他的手,也要拒绝:“不了,还是回去,家里准备了饭菜。”
“喔?刚刚二少不是在喊留下来?不用客气,哥请你们。”
宋敏忠笑了笑,横生一抹痞气。
李开岩还是拒绝:“家母还在岸上,我们晚辈决定,母亲要不高兴了。”
“听说伯母最疼儿女,怕什么?你我赋闲在家,平日在学校,多难聚头?”
李开岩推不开,脸都有些冷下来了。
李明洛害怕他哥当场不给人面子揭了走人。
宋敏忠却是了解李开岩的脾气,知道他难得争辩。
最后请了李家众人吃饭。
同陆晚晚订婚那天,李家众人尴尬,根本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宋敏忠。
玉华玲不知道这就是正主,以为是李开岩的朋友。
李开岩从没有带过朋友吃饭,玉华玲有些欣慰。
不像李明洛,李开岩的话太少,人也太独了一些。
李开岩介绍得也不走心。
玉华玲问起宋敏忠:“哎呀,这孩子真是俊,是开岩的同学么?”
上了桌子,宋敏忠也显得彬彬有礼。
李开岩恩了一声。
李明洛抽了机会,在他小妈耳边说了一句。
“妈,这是宋敏忠呐。”
玉华玲脸色微变。
可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上了菜来。
宋敏忠主动给汉蔷夹了一块点心。
动作娴熟得像做过千把遍。
玉华玲和李开岩同时皱了皱眉,看过来。
李明洛则是楞了楞,有些气呼呼的。
“汉蔷,据说这是用荷花做的,你们小姑娘应该喜欢,你尝尝。”
又道:“伯母,不要客气,想吃什么随意。”
玉华玲干巴巴的笑两声。
看宋敏忠坐在汉蔷旁边就不自在。
汉蔷倒是没有听宋敏忠的话尝尝。
连手都没有抬一下。
低声说了句“谢谢。”
就埋头去吃自己的东西了。
宋敏忠也不在意,把糕点放在汉蔷手边的碟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