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温来娣这一昏迷,听说昏迷了三天都没醒过来。
好不容易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改名字,将温来娣改名为温秀丽。
听说好像变了个人一般,说话不再冲动,衣服也不穿脏兮兮的衣服,而且,说自己未来一定是做城里太太的,拒绝去相看对象了。
最后惹怒大伯母陈招娣,被用棍子打一顿,将人打狠了,被堂姐温来娣提着菜刀追一段路后,大伯母都被吓疯了。
事后,自然是不敢再逼迫堂姐嫁人,用彩礼给堂哥娶媳妇了。
姚女士说起这个还唏嘘:“你去给你奶送这个月鸡蛋,也顺带去看看你堂姐,也是可怜的,不过农村,你堂姐这个年纪了,其实也该嫁人了,这下还提刀追你大伯母,名声闹出去,怕是下一个对象更是不好找了。”
堂姐温来娣,说起来,今年也才十九岁,本花一样的年纪,如今居然被说是老姑娘。
温涵在边上唔了声,还是忍不住道:“姚女士,您这也是旧思想,旧封建,主席说了,妇女同志也顶半边天,堂姐才多大,村里十九二十岁没结婚的多了去,”
姚女士被气乐了,追着温涵敲她额头:“是是,我是老封建,没大没小,还说起你妈来了,快去快去,送完回来吃晚饭。”
温涵提着竹篮子,跑的比兔子还快,听到声音后,只丢下一句:“知道了,妈,我是姑娘家,你别老是敲我头,会变傻的。”
在路上的时候,温涵就在想堂姐温来娣的事情,一个人,不可能变了一个人一般,连续昏迷三天不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将老土的温来娣改为温秀丽。
不得不说,温秀丽,确实比温来娣要好听。
而且,还说什么未来要做城里官太太,这一听就不正常。
还敢拿刀反抗相亲,这也太牛了点。
以前的堂姐,可是十分懦弱的。
堂姐如今十九岁都还没对象,没定亲,可不是因为她大伯母家没给她找对象,相反,可是相看了不少对象。
可好的,人家瞧不上她。不好的,大伯母第一个就瞧不上,这才拖到这么久。
温涵提着个竹篮子,边走边思考,自然没看清前面有什么,谁知想的太投入了,‘砰’一声就撞上一堵肉墙,硬邦邦的跟铁一样硬。
“斯,好疼,谁啊。”温涵被撞的,疼的眼泪汪汪的,一抬头刚想骂人,结果映入眼帘的俊美脸蛋,到底没骂出声。
顾温瑜看她一双眼睛,眼泪汪汪的,到底没说重话:“你走路,怎么低着头走,我刚已经连避好几步了,还是被你撞上来了。”
温家是后来新建的房子,老房子在村东头,还得穿过知青点,再走几个田埂才能过去。
谁知她先前想事情去了,没注意前面,这不额头一下就遭殃了。
温涵打两世都是娇生惯养的,皮肤娇娇嫩嫩的,被对方这么一撞,只感觉火辣辣的疼,说还不好说,不过让她说错是不可能的。
只是嘀咕一句:“哪有脸俊的跟小姑娘似的,胸膛却硬的跟铁一样的。”
顾温瑜没听清她说什么,不过想也知道温小妹嘴里怕是不会是好听的话,下意识盯着温小妹头顶问:“你说什么?”
温涵连忙抬头,脸上的笑容晃花了人眼:“是顾知青呀。”
“我没说什么呢。”她说着,一双杏眼眨巴着,如夜幕下最亮的那颗星,一闪一闪的,忽然又道:“顾知青这是要去哪呀?”
这看方向,怎么跟她家方向相同呢。
顾温瑜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大半盒子牛肉干,抿唇道:“去还你家饭盒。”
温涵一下就注意到顾温瑜手里的‘为人民服务’字样的饭盒,她眼睛咕噜一转,又想到一个好注意。
她不是想问顾知青,谁会修拖拉机吗?这男人可还没说呢。
于是她笑眯眯的,眼睛亮晶晶的,“是还饭盒呀?这饭盒是空的吗?”
她得将人拐着走一段路,然后才好问不是。
按照温老爹的话说,走大队打证明的流程话,至少得半月后才有结果,而且还得去镇上农机站约技术员,若是约不到的话,还得去县城。
靠近年关了,桃源村又下了雪,怕是很多技术员都不愿意下乡来。
重点是,你还不知道,技术员能不能修好拖拉机呀。
就顾知青这种天之骄子,认识的人,怎么也不会是废物,叫下来的人铁定是能修好拖拉机的。
顾温瑜就觉得温小妹的眼神火辣辣的,他的手背都有两分灼热,似被骄阳炙烤着,热的汗液从手心渗出,甚至舌头都有点发干,打结。
这温小妹简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