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凤见柳不凡直直地看着她,nen白的脸禁不住红了一红,有些嗔意道:“柳相公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啊,我确实走神了。”柳不凡观察刀白凤其实并非真的恼怒,脑中一转,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敢相信……”
刀白凤听得不明不白:“不敢相信什么?”
“不敢相信段公子的妈妈竟然差不多跟木姑娘一样年轻,难怪刚才木姑娘根本看不出你们是母子,从而误会了你,为你醋意大发。而且你比木姑娘漂亮得多,所以我看得出神。”
“啊……”
刀白凤惊叫,她哪料到柳不凡会这么说,白nen的脸蛋唰地一下就红了,随即勃然变色,摆出一副斥责柳不凡的严厉表情,“柳相公,你……是在……tiao戏我吗……”
柳不凡并没有慌张,哪个女人不喜欢被男人赞美年轻漂亮呢,刀白凤只不过一下子抹不开罢了,当下认真道:“我说得是真心话。”
瞧着柳不凡认真的眼神,刀白凤有些慌乱,叱道:“你分明在是有心地tiao戏我,真没想到原来你也是个登徒子。”
柳不凡一本正经道:“你说的没错,对,我是在tiao戏你,而且确实是有心的,但我的用意并非是想跟你发生点什么。”
刀白凤喝道:“登徒子,你还有脸承认,你到底想干什么,说。”
“拉近我们谈话的距离。”柳不凡解释道,“你不是问我,他们为什么没有进来吗……其实你也应该已经猜到了,他们是想让我单独劝你回大理王府,我如果不跟你拉近些距离,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话,你想怎么劝我回去?”刀白凤被勾起好奇来了,但她依旧不忘高声娇叱,“别枉费心机了,我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那王府里有一个跟你一样的se鬼,到处拈花惹草,我瞧着就发恼,气不打一处来。”
柳不凡淡淡道:“在玉虚观你就不恼了,是吗?”
“当然。”刀白凤昂首道。
柳不凡不留情面地戳穿刀白凤:“那不是真的不恼,只是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是又如何,不烦不恼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刀白凤非常ying气。
静等着刀白凤高声发泄完怨气,柳不凡才轻轻问了一句:“可是,你快乐吗?”
“……”
前一刻还在慷慨激昂如同一只得胜斗鸡的刀白凤一下子变得哑口无言。
柳不凡一针见血,点中了刀白凤心中最深的痛处,那是刀白凤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的事实,因为刀白凤知道,纵然欺骗得了别人,但欺骗不了自己。
是的,她不快乐。
为了报复段正淳的四处留情,她跟段延庆苟合,生下段誉,她出家为道,常年不跟段正淳往来,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快乐?不。现在回想起来,非但没有报复的快乐,反而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