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奔过来,一下扑在了他的怀中。
季扶光不明所以地抱住她,很快,就感觉到有微微温热的湿意推过衬衫布料,传到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他眼中满是怜惜,温声道:“落落,谁惹你不开心了?”
难不成,是想他想得难受了?
“骗子!骗子!你不是说过两天才回来吗??”
陆白再也克制不住情绪,哇哇大哭了起来,拼命捶着他的胸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道我打了多少个吗?!”
短短几个小时,一瞬地狱,一瞬天堂。
她根本是在发泄情绪,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弄得季扶光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在混乱中将鲜花放在矮柜上,才空出手握住陆白的两只手腕,俯下身子,堵住了那张凶巴巴又柔软的嘴。
唇舌交缠之中,有泪水的咸味,也有好闻又安心的沉香气息。
陆白长睫湿漉漉地轻颤着,终于安静了下,季扶光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都拥在了怀中。
“对不起啊落落,原本要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吓到你了。”
季扶光消失了这么久,不接电话,是因为他正在回国的长途飞机上。
出了机场后,他着急着让助理去买花,又期待着见面时陆白开心错愕的表情,竟忘了关掉了手机的飞行模式。
没错,他是故意欺骗了陆白。
项目工作在两天前就结束了,给陆白打了那个视讯电话虚晃一招后,季扶光便马不停蹄登山了回国的私人飞机。
“我提早结束了谈判,就是想要回来陪你。记得你怀希希那年,故意从美国提前一天回来见我吗?”
季扶光轻抚着她的头发,温柔道,“要说骗子,我也只是在学你这个小骗子。”
他们都不年轻了,又为人父母了多年,季扶光只是想与陆白一起,重温一番十年前的小情趣。
那是,他重新拥有了陆白的第二年。
从那以后,她带给了他整整十年的快乐与美满。
陆白哭累了,把头深深埋在丈夫的胸口,听着那颗健康的心脏噗通噗通跳着,安心地闭上了眼睛。须臾后,又咬牙切齿地打了他一下。
“二叔,我现在正式警告你!”
她仰起头,脸上的泪痕楚楚动人,表情倒是凶神恶煞得很,“把你的手机通通交上来,我要装定位!从今天起,我要随时随地知道你在哪里!”
“”
“还有无论你以后出差去了哪里,哪怕是南极,火星,外太空,每隔半天就要联系我,一次都不准落下,知道了吗?!”
季扶光轻笑,好脾气地看着陆白蛮横地无理取闹。
他眼中,只有满满的怜惜:“好,好。什么都听你的。”
一直到了夜深时,陆白窝在怀中絮絮叨叨时,季扶光才终于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歉,让你担心了。”
男人心尖柔软得不可思议,在黑暗中凝视着她清丽的脸,沉吟了许久后,才叹息道:“可是落落啊,你一直很聪明,怎么突然犯傻了呢?”
那个国际会展中心是那样大,广场人流量那么多,他们谈判的酒店距离事发地点将近两公里,稍微查一查距离,就知道他不会有危险。
这个丫头,竟硬生生把自己给吓哭了。
“可是二叔,生命真的好脆弱啊。新闻里那么多人,原来都好好的,竟一下都走了。”
陆白咬了咬嘴唇,吸了吸鼻子,哽咽了一下,“我害怕,二叔。我怕任何一个万一,都会把我摧毁的。”
曾几何时,她还年少轻狂地嘲笑季扶光,说他越大胆子反而越小。
可如今,她不也一样吗?
她现在就是一个没用的胆小鬼,浑身上下都是软肋,也明白了那时他的心情。
季扶光在黑暗中轻笑着。须臾后,陆白听到被子发出窸窣的声响,一只有力的手臂带着热度搂紧了她纤瘦柔软的腰肢。
“别担心,落落。”
他吮吻着她白嫩的耳垂,柔声道:“是你说的,我是暴君,是个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家伙。所以,我会霸占你一辈子不放手。”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下了,乌云渐渐消散,漫天的星河又重新铺上了漆黑的夜幕。屋内氤氲,陆白喘息着,身体在季扶光的怀抱中沉沦。
她咬着唇,突然轻声道:“对不起啊,二叔。”
“嗯?”
“我好像年龄越大,就被你宠得越像个孩子了。你会很累的吧?”
黑暗里男人停下了动作,陆白抬眸,看到那双墨黑深邃的眼眸,在微光中闪着温情又异样的光芒。
季扶光低下头,轻吻着她的唇瓣:“傻丫头,我怎么会累。”
“无论你多少岁,无论过去多少年,落落永远是二叔的小女孩。”
昨夜的雨水冲刷了旧日的阴霾,次日清晨,熹微的阳光透过了明净的落地窗。
陆白睁眼,浑身酸痛不已,却朦朦胧胧地看到窗外有两只喜鹊,在抽了芽的枝头叽叽喳喳。
今年的春,似乎来得特别早啊。
她起身下楼,在走廊上,正好听到保姆带两个小家伙闹腾着出门的声音。
季若扬小朋友奶声奶气,抱着陈婶的脖子,表情不解的很:“好奇怪了,为什么我们去游乐场玩,爸爸妈妈不一起去呀?”
“因为,爸爸要和妈妈腻腻歪歪呀。”
陈婶还没来得及解释,季延希已经煞有介事地抢答道,“他们太久没见啦,所以要有两个人的空间谈恋爱,扬扬就乖乖跟着哥哥出去玩,明白了吗?”
“哦”
门轻轻关上了,也将妹妹疑惑的声音关在了外头,陆白怔了几秒,无奈地笑了。
真不知,季扶光又和小家伙胡说了什么。
客厅里寂静无声,阳光悄悄透过白窗纱,散着柔腻温馨的光。她踱步走向厨房,果然看到男人挺拔的背影。
季扶光正用勺子试着锅里的粥,侧脸线条俊毅,鼻骨高挺。他穿着一身清爽的白衬衫,手臂倾长,袖口卷起来一点的样子格外迷人。
他的模样,与十几年前那个清冷矜贵的季二叔没什么变化,却又愈发优雅温柔。
陆白缓缓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鼻息中是他身上醇厚的沉香味。
好安心啊,好喜欢这个味道。
她想,他们一定会再有很多很多个十年。多到老得走不动了,彼此搀扶着一起走向生命的尽头。
就像那些历经风霜的爱情故事,无论中途多么曲折,最后,都会画上一个完美的终结。
多么幸运,又多么幸福。
季扶光没有转头,却勾唇笑了笑,柔声道:“睡醒了?昨晚不是累得不行,警告我不到中午不准叫你么?”
“”
陆白脸颊微红,像个树袋熊一般趴在他身后不肯动,哼唧道:“我饿啦。饿死啦。”
季扶光放下勺子,轻轻握住陆白围在他腰间的手腕,转回身。两人对视了片刻,他笑,她也笑了。
他微微低头,在她额上印下温柔一吻:“那,季太太,一起吃早餐吗?”
作者有话要说:二叔与落落的故事完结啦,很感谢小伙伴的一路支持收获了很多真情实感的鼓励,超级超级爱你们!其实在创作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也收获了人生中很大的幸福,真的很开心!!
下一本会开个氛围甜文月亮是甜的,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全订的小伙伴有空可以评个分哦!
再次祝福大家,平安喜乐,万事胜意!下本书书见!
月亮是甜的文案如下
第一次萍水相逢,陈屿墨好心,将快要误机在路边泪崩的江玥捡上车。
抵达机场后,她拖着一身行李细软频频鞠躬:“先生,遇到您真是我的幸运!”
陈屿墨头靠着方向盘,看她狂奔远去的背影,狭长眼眸满是笑意。
“江小姐,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三个月后,江玥被家人抓回国。
订婚酒店反锁的顶楼套房,她正企图翻窗逃跑,素未谋面的未婚夫慢悠悠地打开房门。
“原来是你啊。”江玥一只脚还挂在窗上,讪笑道,“家族联姻多没意思,不如这次咱俩一起逃婚?”
陈屿墨一手插兜,另一只手,则抓住了她纤细白皙的脚踝。
“放走老婆这赔本生意,傻子才做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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