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贤侧头瞅瞅她，感觉自尊心受到一点点的暴击。

书店老板被暴击的更严重，他已经被杨小芳打出心理阴影，扑腾跪在地上，身子一歪，缩到书桌下面，头也不露的喊：“打我算什么本事，够种跟我兄弟打！”

此音落罢。

只听一道公鸭大嗓门在围观人群的后方响起来：“谁呀，胆子这么大，竟然敢砸我吴大力罩的场子，今天不跪下磕一百个响头，谁也别想走！”

烂仔到来，围观人群一哄而散，生怕被即将爆发的械斗给波及。

方礼贤扭头看过去，见是一个瘦猴状的矮骡子，身边跟着五六位奇形怪状的小青年，叼着牙签，吹着泡泡糖，拽是挺拽的，就是花天酒地惯了，一个个骨瘦如柴，砍人全靠一股狠劲，欺负老实人可以，碰上硬茬子肯定要倒霉。

方礼贤名一边评估双方实力，一边对这群矮骡子喊道：“这件事与你们无关，全都不要掺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不用跟他们客气！都已经打到跟前，打回去就是了！”杨小芳轮起胳膊，把方礼贤往旁边一推，箭步如风的冲出去。

方礼贤只觉眨眨眼的功夫，杨小芳已经到了那群矮骡子中间，犹如雌虎遇羊群，一拳砸塌一个鼻梁，一脚踹翻一个膝盖。

三拳两脚过后，矮骡子已经是哀鸿一片，烂泥似的瘫在杨小芳脚下。

方礼贤无语凌乱，心想这杨小芳是主角的节奏啊，我成跑龙套的了。

他上前一步拉住杨小芳的袖口，拽着就走。

杨小芳颇不情愿：“这些地痞肯定经常欺男霸女，我今天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们是社团来着！”方礼贤非常理智：“你打倒五个，马上来五十个，你打倒五十个，他们还能再来五百个，你搞的定吗？”

“你不用吓唬我，这座城市这么发达，秩序比民国好的多，就算真有那么多地痞，他们也不敢当街出动。”杨小芳从事报业，知道民国地痞与巡捕房沆瀣一气。

但即使这样，民国地痞也不敢做的太过分，几百人上街砍人，影响极其恶劣，巡捕房出于平息民愤的需要，也会及时阻止的。

方礼贤并没有回应，他带着杨小芳坐上一辆的士车，从北角穿入红磡海底隧道，过海抵达九龙尖沙咀最大的购物中心海港城。

从车里下来后，方礼贤才对杨小芳讲：“这些社团烂仔，他们传了好多代，精通各种害人却不触犯法律的把戏，而且没有节操，你师傅就被他们捅了一刀，所以你最好也克制一点，否则下场就是重蹈你师傅的覆辙。”

杨小芳听他说起师傅，立刻就想起返回民国的事：“我不想给你添麻烦，更不想招惹是非，但是非落在我头上，我从来不会忍气吞声。”

她在委婉向方礼贤解释，她常常动武的原因。

“我其实钦佩你的坦荡，受不了委屈，那就尽情释放。”方礼贤忽然觉得，杨小芳比现代那些爱喊口号的女人们厉害多了。

“不愉快的事情不要再谈，我们去shopping！顺便烫个头发，染个美甲，化个彩妆，我会担任你的形象设计，恕我直言，这才是你要做的正经事！”

杨小芳却完全听不懂方礼贤在说什么，只是默默跟在方礼贤身后。

正要走进一家服装店，方礼贤忽然轻咦一声，他察觉到手臂上的纹身‘三藏真经’微微跳动了一下。

他心里非常好奇，等到了店内，打发杨小芳去试衣服，他偷偷查看了手臂屏幕，赫然发现进度条【时空人气：32%】变成了【时空人气：33%】，上涨了一个数值。

这让他狐疑非常，心想这是杨小芳打架的缘故吗。

他正想着，进度条又变成了【时空人气：34%】。

这么密集的变化，应该与打架事件无关，但是与什么因素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