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夏团团醒来时发现系统抱着她的脚丫子,整个身子恨不得贴在自己脚上,她脚朝门的方向一甩。
睡梦中的系统就来了个自由落体,它站起来身子左摇右晃道:“咦!怎么有好几个宿主!”
夏团团一脸假笑:“是你没睡醒!”
“哦!”
屋外的雪已经停了。一夜之后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到了夏团团的膝盖出,开门时迎面的风打在了夏团团的身上,就像是钝刀子刮在她的骨头,生疼生疼的,她冷的直哆嗦瞬间关上了房门。
寒风中夹杂着不少雪粒,夏团团的鼻腔吸入了好几粒,她揉了揉鼻子打算继续睡下去,她是个病人,完全有理由窝在被窝里不出门练功。
夏团团是个南方人,她老家冬天也会落雪,雪在落地前就因为温度太高化成了水。
呼啸的风将雪卷到了到了墙根下,并在此安了家。院子里被弟子开拓出来行走的路在一夜之后又被覆盖。
夏团团又裹了好几层做好充足的心里准备才出门的。她按照系统的指示找到了洞口的位置。
崖下深不见底,狂风呼啸声在崖下回荡,仿若怨鬼哀嚎。
系统站在夏团团的肩上紧紧的抓住她的衣领道:“就是这个位置,从这个位置下去刚好可以落在洞口!”
院内,季长白看到一串小巧的脚印便猜到屋内的人已经出去了,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给师姐道个歉,他循着脚印来到思过崖边。见少女身披红色貂裘,她背对着他不只在崖边站了多久。
“师姐……”季长白声音带着颤抖,他没想到平日任性要强的大师姐居然还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不就是经脉受损吗?不就是一场暗恋无疾而终吗?她怎能灰心至此,想要跳崖以死来寻求解脱。
夏团团被人打扰,心里有些不悦,她脸上挂着笑容转过头道:“师弟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饭,见屋内没有人就找了过来!”
“哦,已经这个点了!”
两人沉默的朝回走,夏团团走在前面,她心里正琢磨着下崖的事情。
宽大的貂裘裹挟着薄弱的身子,她脚步轻缓,像极了前些日子师妹折回来又忘记插入花瓶的红梅。
不过短短一日便失去了活力。
进入房间夏团团转过身看着门外的季长白道:“师弟,男女有别,以后送饭这种小事叫女弟子来做吧!”
“我知道了!”
季长白八岁便上山拜余古声为师,对沈秋波虽无男女之情却有兄妹之间的情谊,此刻却被她急着划清界限。
季长白看着紧闭的房门,师姐现在的我在你心中恐怕就如蛇蝎一般了吧!
“师兄,你干嘛去了,我等你半天了!”宁宁早就在季长白的房间等着,她抱着季长白的胳膊,不依不饶道:“我不管,我等你这么久了,你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