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C市路上余眠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同事打来的。

“喂，余医生啊，马仕凯进手术室了，从今早状态一直不太好，你要现在回来一趟吗？”

“哦，好。”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VIP病人，也到不用让余眠特意赶回去，可这偏偏是她负责的病人。

挂断电话后，江枫问她：“怎么了？”

“哦，没什么，医院一个病人情况不太好，我可能得回去一趟。”

“好，我送你过去。”

余眠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还在进行，安娜正在手术室外等候。

“余医生。”她如往常一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跟余眠问候。

余眠则是冲她点了点头。

手术结束后，马仕凯被推进了VIP病房，据余眠的同事说，他时间不多了。

几天后，余眠上班到VIP病房去，发现整栋楼都异常的冷清，此时马仕凯也已经醒了，状态极其不好。

他所在的病房是一栋独立的楼，里面放着昂贵的医疗器械，是专门给VIP建造的医疗楼。

余眠如往常到了马仕凯的病房，为他检查各项指标，可检查过后，想要离开的时候，病房门却从外面被人锁住了。

余眠尝试了几下，未果，就放弃了，转身冷静的开口，“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病房里，只有他们二人，马仕凯还带着呼吸机。

“过来坐啊，余医生。”

余眠似是早有准备，淡定的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

“马，哦不对，应该叫你老K，我说的没错吧。”

马仕凯听到后倒还算淡定，“你倒是聪明，可我想知道，是哪一部让你猜出来的呢？”

“一开始。”

自始，从马仕凯让余眠参加那场专家讨论会她就觉得不对劲。

真正开始怀疑是让她做主治医生的时候，起初只是觉得不对劲，可越想事情越离谱，所以她和江枫见面的时候，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那天江枫接她下班，她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那个，我和你说件事，关于工作上的。”

江枫起初还有些吃惊，毕竟两人从没在私下讨论过这些。

“嗯？出什么事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余眠支支吾吾的，“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也可能是是我多想，你还记得之前我出差那次吗？”

“嗯，记得。”

“那次，是好几家医院的专家去开研讨会，为了一个VIP病人，起初，这场会议叫上我已经很奇怪了，但是到了后来，他让我当主治医生，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奇怪？你不是海外名校毕业吗？让你当也不奇怪吧。”

“不，我只是负责一些日常检查，并不负责主要治疗，江枫，你，能查一下他的身份吗？”虽然这样有些假公济私。

“可以，但走不了正规渠道，只能暗地里先查着，所以可能有些慢，要是真有什么事，我在告诉你。”

“嗯，好吧。”

江枫好像看出了余眠有些失望，用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要想太多，我一直在。”

“嗯，我知道了。”

但马仕凯既然敢回国，就证明他一定已经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才敢回来，所以，江枫只是这样查根本查不出什么。

但也正是如此，才显得格外异常，一个家底丰厚的人，怎么可能信息如此干净，江枫只好动用了点关系，查出了蛛丝马迹。

说到底，暴露马仕凯的还是安娜，她自小被马仕凯养在身边，早已成为手下得力干将，干什么事基本都是安娜去做，难免留下些痕迹。

警局同事查出，在几年前，曾在一场海外毒品逮捕现场，安娜作为嫌疑人出现过，但最后被无罪释放。

继续深挖，发现马仕凯在八年前在中国有过活动过的迹象，恰好也是毒品交易。

在余眠和江枫从S市回C市的路上，江枫才把这些告诉了余眠。

那天余眠接到电话后，江枫跟她提了一嘴，“你负责的那个病人马仕凯，身份确实存疑，警局已经着手开始正式调查了，在正式结果出来前，你一定万事小心。”

“我？他究竟是谁？”余眠不明白为什么要让她小心。

“具体的还需要再查，但我怀疑，跟八年前那件事脱不开关系，不然，他为什么回国就找上了你，这一定不是巧合。”

“好，我知道了。”

自此之后，余眠每次去病房，都会仔细观察，她注意到安娜的表情好像越来越冷漠，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

而就在几个小时前，余眠上班的时候，江枫把结果告诉了余眠。

如她所想，马仕凯曾用名老K，曾在C市和S市进行过毒品交易，后来因计划败露，损失惨重才逃到国外，只有他为什么又回国，和余眠他们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