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马藏起来,然后再躲好。”
“好。”许夏和江星海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他们赶紧把马匹藏到了比人还高的草丛深处,自己也伏下身子,趴在草里大气也不敢出。
为了以防万一,江天武把马往更深处藏了藏,然后用运功瞬移的身法,躲到了不远处一棵参天大树上,借着其枝繁叶茂的掩护,将身形完全掩住。
过了片刻,果然有一队人马赶来,只见他们形色匆匆,当先为首一人面色青白病态却依旧英姿焕发,眉宇间透露着难掩的高贵气质。
“吁!”忽然他勒马悬停,眉头紧皱,环望四周一圈,忽然抬手命令所有人都停下。
“殿下?”副将勒马走近几步,“追捕刺客的皇命已经颁下,如今各个关隘都在严加捉拿,殿下万金之躯怎可亲自劳驾,还是速速回京吧,陛下、皇后和太后娘娘都十分挂念殿下啊。”
秦墨言没有吱声,只是斜眼瞥了他一下,四下便噤若寒蝉再没人吭声了,他目光冷冽的环视四周,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利刃正在缓缓出鞘。
趴在草里的许夏和江星海感到一阵严寒的压迫,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哆嗦。
江天武蹲在树上眉头一皱,顿觉不妙,身子一转,连忙双臂展开从树上跃下,落地后回头,只见方才藏身的树杈上站着一个浑身混黑散发着迫人寒意的人,他手中的钢刀在树干上砍出一道深长的痕迹。
若是刚才没有及时躲开,这一刀劈在人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吾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杀意,低声嗫嚅了几句,好几个散发着森森寒气的模糊黑影从四周源源不断冒了出来。
几个黑影从许夏和江星海的头顶以及身边掠过,却好似根本没有发现他们似的,直接过去了。
他们无声无息却又行动迅速,就连秦墨言身边的皇亲卫都吓了一跳,直到秦墨言抬手安抚道:“别怕,自己人。”才纷纷安静下来。
这些黑影气势汹汹地将江天武给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对许夏与江星海却毫无敌意。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江天武眯起了眼睛,大有深意的瞧着秦墨言。
“这话应该轮到本宫来问江大盟主才对吧?”秦墨言讥笑着反问。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太子殿下莫非是要平白扣什么罪名在我头上不成?”
“江大盟主可真会装蒜,也罢,便跟我回大内天牢中慢慢说道吧!”话音落,所有的傀儡一拥而上,身边的皇亲卫也纷纷拔出刀剑准备迎战。
江天武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不讲情面,说动手就动手,“太子莫非是想挑起武林与朝廷的争端吗?这个罪名,您可担得起么?”
“呵?威胁我。”秦墨言抱臂正襟危坐,看着不肯拿出真正实力的江天武应付得十分狼狈。
“武林与朝廷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太子若是将我抓入天牢,我盟中众人可不会善罢甘休。”
“江天武,你陷害洪山派,又挑唆其残党行刺皇上,若非你的好儿子牵扯其中,你又怎会亲自来收拾残局,如今竟还敢大言不惭,说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真是笑话!”
“你!”江天武惊疑万分,犹如被一道晴天惊雷劈中。
躲在草丛中的许夏几乎傻了眼,捏紧了拳头,新仇旧恨一块涌上心头。
“怪只怪你野心太大,胃口太小,我秦家天子真龙护佑,才未让你诡计得逞,抓你回去复命,于本宫只会是名正言顺,剿灭逆贼之功。”
“好一
一个剿灭逆贼之功!原来那徐五只是假意与我合谋!想必那玉玺也定是假货!”听到此处,江天武已是万念俱灰。
“倒也不是赝品,只是这玉玺有一明一暗之说。”一个身影从暗处里走出来,脸上戴着银狐面具,不是徐五又是何人。
“一明一暗?”
“明玺自然是天子持有的镇国玉玺,而暗玺,则是归我暗盟世代持有,作为效忠历代皇帝的信物。”
“说得好听,朝廷鹰犬!”江天武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总比江盟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好,到达如今的地步,脚下怕早就堆满了亡魂尸骨。”
“不过……最后的结果,也未可知呢。”
一颗红丸从袖下溜出,飞快的含入口中,顷刻便化了开去。
江天武眼眸猩红,脑中酸胀欲裂却依然保持着十足的清醒,他拿出一支信号弹,拔掉引线,只听“呲”的一声,那东西便窜上了天空,炸开一片血红色的烟火。
“不好,他还留了后手。”许夏暗叫不妙,身旁的江星海却按捺不住,想要冲出去。
被许夏连忙按住,“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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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对着自己的父亲见死不救吗?”江星海显然是失了智,竟不顾许夏阻拦要冲出去。
“你重伤未愈,如何能战?”无法,许夏只好拼命拉住他。
他还是不听。
“你爹已经叫了援兵了,你过去只会给他添累赘而已,到时候被秦墨言抓住拿来威胁你爹自尽,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许夏差点就要扇他巴掌了,好在他还有理智,听到许夏这么说立马恢复了清醒,分明了其中利弊,没有被一腔热血冲昏头脑。
“哈哈哈,正好狂化丹的研制也初步完成了。”江天武的身上发生了一系列变化,变得更加狰狞可怖,强壮魁梧。
“就先拿你们开刀吧。”他舔了舔嘴唇,猩红的视线中一个傀儡被他单手捏成了两截,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