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立刻转变，“老夫咳……在下先前不知尊上身份，多有冒犯，还请尊上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

因为他又突然想到：鱼半暮能收这小子为徒，很有可能是这小子就是复活的关键，如果是他自己，想要复活也绝非易事，但有大佬带着就不一样，那些大家族里有的是本事，他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得以以魂魄状态存于世，但鱼半暮显然不一样。没有人会不想活着，看鱼半暮的样子显然也是想复活。

他只要抱紧大佬的大腿，还愁不能复活？不，他这不叫抱大腿，他只是臣服，臣服！

旬应看着态度大转的栢巩，已经猜想到了鱼半暮的身份。

一个能被称为尊上的人，地位能有多低？他虽然不是很了解仙界，但也是待过的，好歹了解一些。而且……那对犄角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宋牵小小的脑袋里有着大大的疑问——

疑问一：师父都神相了怎么会死呢？

原因是在世人眼中，神相应是与天同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世间万物再无阻拦。

疑问二：师父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钱？这钱真的好多好多，一百个口袋都装不完的多。

原因是宋牵迄今为止第一次见到红莲币，而仅仅一枚红莲币换散之后直接砸死十个他不在话下。

疑问三：师父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这个长头发的老爷爷态度前后变化那么大？

原因……请回看上面。

疑问四：师父的角到底能不能吃？

原因……不要问问就是看着好像很好吃。

鱼半暮笑眯眯的脸上看不出真假：“好说好说。你们不是要收徒么？继续呗。”

她撑着下巴，坐在一团粉光上，一副看戏姿态。

栢巩、旬应：……

搁这谁敢收？他们可不敢和她抢。

旬应只能呵呵一笑：“他已经是你的徒弟了，我们断然没有从别人手里抢徒儿的道理。”

宋牵：你想收我还不想拜呢。

栢巩也解释道：“他选了那把短剑，我身处短剑内，除了他也别无选择了。”

鱼半暮思考了一下，她以前大部分时间是在修炼，少部分时间是在替老哥解决那些磨人小妖精，对外界多有不了解，况且……她其实也不会人修的修炼方法，学府是一定要去的，还不止去一个，以他们几个的阅历，不敢说能安稳度过，有这俩货帮忙，说不定能利用丹药将宋牵修为堆起来，助她早日回家！

说到底，她并不是真心想收宋牵为徒。

鱼半暮清了清嗓子：“咳咳，你们……要不共师？”

“共师？”三人都很疑惑。

宋牵最是不解：“共师是什么？”

鱼半暮中指轻轻挠了挠耳垂背后，眼睛看向别去：“我之前不是问你想不想去学府偷师嘛，主要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教你修炼，我觉得我这个师父不合格，我们师徒名分太过虚假，所以……”

旬应、栢巩：神相还需要偷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