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距离开会还有一段的时间,早早的中院内就挤满了大院的邻居们。
大院二三十多家几十号人,哪家不缺煤,每个月就固定分配那么丁点煤票,舍不得点炉子,为了省煤一到睡觉就要封了炉子,全靠多盖被子取暖。
腊九寒冬每天最难的一件事情就是起床,就算是这样节省着用,也没人能坚持到月初再领煤票。
自打帮傻柱卸煤开始,所有人的眼睛就都天天盯着傻柱门前那座小煤山,期盼着傻柱早日张嘴说分煤。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小煤山虽然没人看守,但从没丢过一斤煤,每天煤山前人来人往,大家眼睛看着煤,人却都是绕着走。
因为每个人都盯着呢,靠近一步就可能有人马上站出来说你意图不轨,企图偷煤,这两千公斤的煤,他们眼中早已成了公共财物,迟早是要分的,至于傻柱只是临时看管而已。
所以往往每每一到点炉子时,人们就开始念叨傻柱怎么还不分,甚至早有人把每家每户能分多少煤已经算的一清二楚。
所有的人都没意识到,这些煤其实跟他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都是何雨柱的私人财产,只不过在现在没人有私人财物这个观念,集体的就是个人的,个人的就是集体的。
人们交头接耳,互相谈论着各自关于如何分煤的观点,有的甚至已经吵的面红耳赤,就为了把对自己有理的分配方案,让对方承认以便分煤时,能被大院领导小组采纳。
可是,现在坐在正中长条桌周围的三位大爷,也是心里没底,尤其是二三大爷,对于傻柱将如何分煤,丝毫没有头绪。
只有一大爷,因为家里没有儿女就他老两口,家中煤比其他家都使得省,所以坐在正位,脸沉似水稳坐如山。
二大爷高高举起胳膊,看了眼特意带上的上海牌手表,起身压了压手:“大家安静,这个...开会时间到了,请大家让小孩们回家,保持会场肃静,今天为什么开会大家都知道,如果到时候听不清楚,可不要怪二大爷没有提醒。”
大院瞬间变得安静,几十号人仿佛同时被点了哑穴,二大爷很满意的点点头,心中感叹自己在大院还是有蛮高的威信嘛。
二大爷清清嗓子,继续道:“本次大会,依旧由我跟一大爷和三大爷主持,下面由一大爷讲讲本次大会的议程,大家鼓掌欢迎。”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大家的心思都在煤上,谁还有心思鼓掌欢迎。
“我没什么好讲的,开会就是分煤,煤是傻柱的,还是由傻柱说说怎么分吧。”
所有人的目光在院中搜索傻柱的身影,可是等了半天没见傻柱,人群突然炸开了锅,这才想起自打刚才就没发现傻柱。
“三位大爷,这傻柱可是太不像话了啊,全大院开会,三位大爷都到了,他竟然敢不到,我看啊他就是故意躲起来不想分煤。”
许大茂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打击傻柱的机会,况且现在全大院人都在,这时候傻柱不在,就是诚心与所有人为敌。
人群中开始有人小声的议论,但都十分默契的保持着克制,谁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你许大茂跟傻柱是死对头,他当然不会分给你煤,我们可犯不着。
“许大茂,你怎么知道傻柱他是躲着不分。”秦淮茹起身,对着许大茂怒目相向,上次开会冤枉她偷鸡,欺负表妹京茹,这账还没跟许大茂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