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磨蹭的话,飞机就要起飞了。”慕青一脸无奈的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的闻人禄,第十三次提醒他。 “半年不能见面已经很惨了,就不能让我多抱会儿?”闻人禄双眼发红,几乎有些泫然欲泣的意味。 “算了,随你吧。”慕青老老实实的被抱住,不再废话。 反正抱得再紧再久,时间到了还不是要上飞机? 跟随闻人禄来C市公干的几位负责人与助理,尽量不去看那边的两人,默默低着头向一直关注事情进展的大老板回报眼前的一切。 “半年?”闻人琸看着屏幕上不断更新的消息,又一次感到意外,“果然够聪明。” 薛慕青着实让他惊讶了好几次,这次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她大概是希望阿禄能彻底冷静下来,感情最好的时候突然分开,还得知了一直被瞒在鼓里的真.相,是个人都会失控。 但若是解开了心结,一切阻碍也就不存在了,反而能更加清楚的看清自己,看清对方,尤其是对聪明的儿子来说,足够他更加冷静的控制自己,主导一切。 “恐怕任何结果你都不会在意吧。”闻人琸笑笑,放下了手机。 明知道他为了儿子会准备很多,她却还是放他回来,对于薛慕青,即便不想承认,他也越来越欣赏她了。 虽然她不够喜欢儿子这一点,让他很是不爽。 慕青看着闻人禄的背影消失在通道里,转身离开。 他就知道!闻人禄看着那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人,神色阴郁,半年时间就想再扔掉他?没那么容易! 他不会给她一丝一毫的可能! “走吧。”看着神色恢复冷静漠然的小少爷,周围几人互相交换了下视线,安静的跟在他身后登机。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能想到冷傲到骨子里的闻人禄会有刚才那种出人意表的一面? 果然,红颜祸水,诚不我欺。 *** 以优异的成绩成为班曼曼的学.妹,慕青在新学校的生活可谓是如鱼得水,虽然在私人关系上不免遇到几个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追求者,但很快,在她还未感受到困扰时,麻烦已经被解决。 “闻人禄把你看得很紧嘛。”班曼曼一脸揶揄的看着慕青,“控制欲这么强,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反正我是受不了男人这种臭毛病。被异性追求是女性魅力的勋章之一,如果被剥夺这种乐趣,我宁愿独身。” 慕青敲了敲文件夹,神色无奈,“大小姐,我们能不能先解决公事?还有,我拒绝职场情感纠纷,工作团队与同事关系还是纯粹一些的好,你替我解决麻烦,不然合作就暂且搁置。” “好吧,我会处理好的。”班曼曼点头,即便早已申明她有男朋友,还是有些自命不凡的男人不死心想要撬墙角,如果因为那些人的错误害她失去一员大将,她会恨死自己。 慕青至此总算满意。 新学校的生活新鲜又有趣,除了上课,她大部分时间都跟在班曼曼身边,两人已经亲密无间的合作过两次,关系好又合得来,慕青不排斥未来长期保持互助关系。 虽然闻人禄走之前留下了数额不菲的钱财和他的几张副卡,言明是交给女朋友的生活费,慕青还是不打算动用,她有足够的能力赚到钱供给自己花费,虽然生活称不上奢华,但也没到委屈自己的地步。 半年,他还是冷静下来好好想清楚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国内的消息慕青不听也在不在意,专心致志的完成学业和工作,在天上飘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她正坐在公寓附近的咖啡馆设计班曼曼明年打算力推的“雪花”系列。 在风中旋转的雪花如同飞舞的杨花与蹁跹的素蝶,慕青看了一会儿,在纸上描摹出了想象中的设计。 下午六点,天已经黑透,到达公寓楼下的长廊时,她小心翼翼起来,楼下的照明灯昨天坏掉了还没修好,总得小心一些。 黑暗中,她屏气凝息往前走,旁边传来急切又不规律的脚步声。 慕青往旁边侧了侧,以免被撞到,衣摆带起的风拂过面颊时,她被人狠狠的搂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让她本打算踢人的腿停了下来,她正准备开口问上一句,就被对方热烈得几乎要窒息的吻压迫得喘不过气来。 死牛皮糖!她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 被亲到缺氧的脑袋好不容易恢复功能时,她人已经置身于家里玄关,身上的衣服也被扒了个七零八落。 “喂!”慕青气呼呼的拍了拍埋头在她胸前的人,“先放开。” 对方充耳不闻,继续动作,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异样让慕青身体发软,她恨恨的骂了一句,“臭流氓!” 臭流氓无愧于慕青的夸赞,将下.流彻底进行到底,玄关一次不够,沙发上折腾两次,最后回了房间还要折腾一次。 慕青总算明白了半年前闻人禄到底有憋屈,现在她完完全全体会到了他当时的感觉。 “禄哥哥的牛奶,全都给你喝啊。”性.感又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恶劣的笑意,让慕青气得恨不能掐死他。 被困在家里三天后,慕青终于顶着一张纵.欲过度的脸出门了,身边,闻人禄笑得一脸春光灿烂。 虽然除了一张脸完好之外,他全身上下都受到了女朋友亲切的“招待”,不过,打是亲骂是爱,他还是很乐意感受女朋友对他热烈的“爱意”的。 卡着天数等过半年,闻人禄觉得自己总算是扬眉吐气振奋了一场,在床.上胡天胡地的日子实在是太爽了,可惜不能天天过。 慕青的国外求学生活持续了四年,前两年重心放在学业上,后两年重心放在小有所成的事业上。 四年间,她一次都没有回国,无论闻人禄怎么磨怎么劝,她的意志都很坚定。 和慕青一样,闻人禄同样忙碌,他不仅学业繁重,闻人琸交给他的公事也越来越多,还有他自己从前经营下来的事业,总之,超级大忙人一个。 最开始他还能保持至少两个月待几天的频率,后来提前修完学业专心公事之后,频率开始变得不可捉摸,有时候一个月能见到两三次,有时候两个月见不到一面,不过,最长的记录是六十三天,当慕青看到一脸胡子拉碴站在她床边的闻人禄时,差点以为见到了鬼。 不过就算是鬼,也是只烦人的色鬼! 见面的第一件事永远都是做做做,只有做爽了做满意了才会老实停下来听她说话,慕青简直郁闷得要死。 “六十三天,我的极限,多一天都撑不过去。”趴在她胸前的人低声喃喃自语。 慕青勉强抬起酸痛的手臂,摸了摸.他的脸颊。 见证一个人从十六岁到二十二岁的成长,其实是件很微妙的事。 她从来没告诉过闻人禄,这几年每一次见他,他的变化都很大,偶尔甚至让她有种眼前人十分陌生的错觉。 他的胸膛与肩膀越来越有力可靠,肌肉的线条也越来越流畅漂亮,有时候她甚至觉得,他手臂稍稍用力自己就会被折断,那种纯男性的强势与力量,隐隐让她有些畏惧。 或许是慢慢成熟的关系,闻人禄在床.上的花样越来越多,慕青越恼,他越是来劲,敌不过他在床.上的强势,床下就只能加倍的“修理”他,越是被“修理”,闻人禄在床.上越是会彻彻底底“报复”回来,简直陷入了恶性循环。 慕青为此头痛得要死,她也不想这样,但如果不折腾闻人禄,她满心的憋屈几乎无处释放。 生活工作学习,她样样平顺,只有这一点,让她郁闷得想要吐血。 若是平常些就算了,天知道闻人禄从哪学的那么多花样,慕青只要一想起自己被当做实验小白鼠一样在床.上折腾,就恨得咬牙切齿,让她放过罪魁祸首简直是天方夜谭。 闻人禄很多事情都愿意顺着她,唯独这件,态度格外强硬。 不过慕青也有一个让她舒心的小秘密,闻人禄妄图让她怀.孕的计划永远不会实现。 从十八岁生日之后,安.全.套对闻人禄来说就是摆设,他很少用那些东西,除非想要玩情趣。 不管是希望通过怀.孕让她暂停求学回国或者携子逼婚,闻人禄永远不会有实现他意图的那一天,慕青对此再确信不过。 一想到闻人禄总要为她是否中标这件事苦思冥想焦心等待暧昧试探,她的心情总能好上不少。 所以,她完全不打算放他轻松一点。 *** 时隔四年多再度回国,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从D国首都转机回到熟悉的城市,慕青完全不想提前告知闻人禄,班曼曼也是临时从朋友那里得到消息,今天下午市中心拍卖行那里有她找了许久的女王花冠,因此两人结束工作后临时转机飞了过来。 班曼曼去找她梦寐以求的女王花冠,慕青则去了闻氏集团总部。 如果不是因为闻人氏太难听,肯定是要用家族姓氏的,那也是慕青第一次听到闻人禄抱怨自己的姓氏麻烦,虽然抱怨完之后他就以心情不好为借口压着她在浴.室做了一次,气得她用精心留长的指甲给他添了不少彩。 如果不是他要出门见人,慕青更想挠花他那张可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