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火烧岛的风,有点大。
岛上的树木,不时发出簌簌的声音,叶子抽打着阳光。
一缕风穿堂而入,吹动监狱长办公室窗户上的风铃挂饰。
风铃挂饰,主要由圆柱形的小灯笼画布和六根小柱子构成的。
画布上,其中一面,勾勒着一个俊美的男子。
另一面,俊美的男子变了,变成了鬼脸人身的样子。
监狱长站在窗前,看着涌动的绿色,“起风了。也是该起风了,火烧岛这么久的日子了,吹一下也好,至少把那些陈旧的东西,都带走吧。”
贪婪地吸上一口雪茄,徐徐吐出烟圈,抖了抖烟灰,继续看着外头涌动的春色。
南仓监狱的操场上。
东仓、北仓监狱的二千五百多个犯人,他们的心好像打结的绳索那样,紧紧地蹦着,随时滴出血。
“局面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刚刚明明东仓天王压着南仓天王打,现在画风为什么转变了?为什么转眼,东仓天王就被按在地上摩擦了?有没有人告诉我,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傻标急了,如果东仓天王输了,意味着他和盲蛇几个人,都是手牵手向阎罗王报道,“我们,还没有机会啊?”
“机会很渺茫。虽然我是一个外行,但现在场上的情况很明显,白神压着我们的天王来打,北枕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蒋天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怒气冲冲的盲蛇,扯住他的衣领,喝道,“你说什么?你为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这个叛徒,你是不是二五仔?你是不是,早就投靠白神那混蛋了?”
“我数三下,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蒋天养的眼里,带着深沉。
“来啊,反正最后也是一个死。倒不如现在就死。”盲蛇放开蒋天养的衣领,摊开双手,摆出架势。
“你们闹够没?”王玉佩一个犀利的眼神投过来,“场上胜负还没分出来,你们这么快,就站不住了?我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在北仓监狱待久了,这么贪生怕死。你们是不是忘记了,火烧岛监狱是一个什么地方?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一个人越怕死,他就会死得越快。如果不想死的,就给我闭上嘴,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场比试的输赢。谁再哔哔,我就扔谁下场。”
蒋天养、傻标、盲蛇都安静下来了。
人的名树的影,监狱长妹妹的名声,在火烧岛监狱里面,等同于半边天。
“我们的老大,看似一直在挨打,其实还好,至少一直护着他自己的要害。暂时无忧。”宋子豪分析着场上的战况,“反而,我更担心我方的另一个比赛者杂贺力王,听说黄泉的功夫,更加深不可测。五分钟之前,我们老大至少还能压着白神来打。可杂贺力王,不到三分钟,就被黄泉打倒在地。现在我反而非常担心,杂贺力王还能不能站起来。”
宋子豪的话,恰恰说出了大家的担忧。
现在,东仓天王北枕的脸上,满脸血污。
他一直困在白神的结界之力囚笼之中,全身上下,切割的痕迹非常明显。
手脚、胸膛,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虽然他很多时候,都避开了白神的致命攻击,但还是无可避免的,遭受对方多处的切割。
结界之力,就像白神拿着镭射电光枪,在北枕的身上多出开洞。
北枕就像待宰的牛羊那样,痛得嗷嗷惨叫。
另一边。
黄泉一套葵花点穴手下来,致命一击,点在杂贺力王的心脏上。
心脏四周的血液,刹那间停止了流动。
杂贺力王整个人倒在地上,看着云舒云卷的蓝天,内心出奇的平静。
风,吹在脸上。
他似乎看到了死神的脚步,正在向他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