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三个人愣了愣反应过来。房东老陈说他上门是因为距离约定交房租的时间过去了两天,李聚飞没动静他才来。李聚飞事发前三天去过银行,以他银行卡余额来看没有付不起房租的可能。他当时存了一万身上至少留出了房租钱,按他多次去自助机都是存钱,极少取钱的行为来看,他存的钱不是身上的全部。
钱包里留下的钱不足以交房租,所以房租去哪了?还有他怎么收取赌博网站给他的佣金?帮他代收佣金转交给他的人具有嫌疑。李聚飞表面看似大大咧咧招摇过市,实际非常谨小慎微否则不会这么久还没被其他省市的警方抓到。
“杀人为财,知道他有这么多钱的人具有重大嫌疑。”
“还有一点,在他手上输过很多钱的也有重大嫌疑,包思齐把哪些受害人名单全部拟出来,从金额最高的开始查最近三个月的行踪。”祈雨补充完捞过手机给王川发了条消息。
“过来一趟。”
十几分钟后王川气喘吁吁跑进了刑侦队办公室:“老板,找我啥事?”
“别叫我老板。”
“那我叫领导?”
“叫警官!”
“哦,警官好,找我什么事情?”
祈雨把李聚飞不通过自己拿黑钱的可能告诉了王川,问王川有没有人专门从事这种帮人代收款的经营。王川拍胸脯说立刻带祈雨去,祈雨和温彬催促王川走。
走出办公室门,王川自然而然的勾上了祈雨的肩膀,祈雨拨了拨他的手问他干嘛。
两个人脚步不停往前走,王川笑嘻嘻地说:“咱们一会去的地方比较复杂,你别说你是警察。这样显得咱们关系很铁,我就告诉他带朋友来咨询,这样免得我回头不好弄。”
祈雨嗯了一声,边境这种地方,明的暗的都有形成已久的规则,某些规则并不能说违法但是长期混迹于此的人必须遵守,王川是,他也是。在王川身上他明白了,除非某一天他威名像柯呷那样,而且把这些狡猾的兔子们的每个藏身之处都摸得清清楚楚,否则真正会买他账的人并不多。柯呷在这里多少年了,他才来多久这一个个的恶劣刑事案,他宁可选择把自己藏起来,不要太早暴露警察身份。
年丰在楼上整理完报告,窗外的阳光洒在了他办公桌上,在他左手边映出了斑驳的光片,他转眼看着斜挂在天空中的烈日。两案并行,祈雨今天会很忙吧?要出去走访吧,这么热的天昨晚换的药会被汗水浸湿,粘性不牢脱落,路上灰尘都会进入伤口吧?
年丰叹了口气提出柜子里的小药箱走下楼,在楼梯口他看见了勾肩搭背走出去的两个人,温彬走在后面几步一副不好意思打扰的样子。那个背影看那身天蓝色背后有一个狮子头图案的衣服就猜出了七八分。
昨天被人家揍得破了相,这还没过去36个小时,好的就像穿一条裤子?怎么没见祈雨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亲密过?年丰心里堵着一口气转身上楼,林钊看见快速去而复返的年丰问了句。
“师父,祈警官不在啊?”
“嗯。”
王川勾肩搭背把祈雨带到了靠近边境线的一片村屋,他反复交代祈雨和温彬,进去别说话,他来说等到对方问他们了再回答。
推开破破烂烂的木门,三个男人坐在一个方桌前翘着脚玩着扑克,桌上方挂着一个摇摇晃晃的只能照亮桌面的15白炽灯泡就是这个屋里所有的光源。听见门响一个圆脑袋微胖的男人斜眼看见是王川一声没吭继续玩着手上的牌。王川点头哈腰上去一人散了一只香烟,挨个帮他们点燃。
“哥,我有个朋友想兑点钱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
玩着牌的三个人盯着手里的扑克没人扭头,出了一圈牌后圆脑袋略微占了上风开了口:“朋友?什么朋友?小川子你这么鸡贼风过都要薅一把的性格能有朋友?”
王川脸上堆着笑:“真是朋友,当初我在内地钱包被偷了身无分文他救济过我,这有事来这边我不得帮忙吗?”
“为什么来的啊?”圆脑袋扣掉手中的扑克转头看向祈雨和温彬。
“和人打架把人打成重伤半死不活了,进医院抢救还没醒过来,我两就跑了。”祈雨语气真诚,房间内灯光昏暗,彼此的长相看不太清,男子对于祈雨的借口比较满意,说了句十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