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现场状况是很重要的。”
右脚向后踩在墙上,双手抱臂的平冢静问。
“倒是波鲁萨利诺老师,商谈的结果怎么样?”
“事情真是不出所料的麻烦。”
虽然说是如此说,但他的表情倒不见棘手。
“我也想看一看情况如何发展,或许会有所转机也说不定,平冢老师,你准备在这里等多长时间?”
“十分钟后再看一眼,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放心了。”
“哦哟哟平冢老师,你的要求未免也严格得过分了!”
大惊小怪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波鲁萨利诺老师,你为什么这么说?”
平冢静有些奇怪。
“人与人的相遇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姑且有人和我说过这么一句话。”
“虽然没什么共鸣,但我也明白一点。”
波鲁萨利诺说道。
“初次见面的两个人,能在十分钟的独处后自在如故,这已经是足以相伴一生的缘分了。”
门被哗的一声拉开。
“雪之下,我进来咯!”
出现在开门者眼前的,是雪之下急冻射线一样的眼神,和比企谷畏畏缩缩的得意笑容。
“平冢老师”
收回瞪向比企谷的目光,雪之下看着平冢静叹了口气。
“请记得敲门”
“抱歉抱歉,”毫无诚意的道歉声中,平冢静转向身边。
“波鲁萨利诺老师,看来情况和你想得不太一样呢。”
“哟谁知道呢。”
“平冢老师,波鲁萨利诺老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雪之下皱眉道。
“请不要打哑谜。”
“只是一个大人的玩笑而已,小孩子不要放在心上。”
平冢静敷衍道。
“请不要这样做了,”雪之下声音的温度在持续降低。
“教师拿学生打赌是很失格的行为。”
“做人还是要开得起玩笑比较好哦,不要那么严肃嘛,雪之下。”
平冢静完全是一副插科打诨的态度。
“比企谷,你就照这个样子,努力改掉别扭的个性和死鱼眼吧,那么,我要回去了,放学前记得要离开啊。”
“平冢老师!请、请等一下!”
比企谷终于逮到机会开口。
“要我改掉是什么意思?讲得我像少年犯一样,我在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雪之下,你似乎进行得不太顺利呢。”
平冢静叹了口气。
“因为他本人不明白自己问题在哪里。”
雪之下表情淡然。
“那个”
比企谷努力反驳。
“从刚刚开始,你们就自顾自地说着要我改掉习惯,可是我本人并没有意愿”
“你在胡说什么?你要是不改变,以后很难在社会立足。”
雪之下的态度变得相当认真。
“就旁人的角度来看,你的社会性落后其他人很多,难道不想要改变自己吗?还是你没有半点上进心?”
“才不是那样我只是不想要别人擅自决定我是否该改变。一个人不能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吧!所谓的应该是”
“你只是无法客观看待自己罢了。你只是在逃避,但人不改变是无法前进的。”
旁观看戏的变成了两个人。
“越来越有趣,我最喜欢这种发展,很有的味道。”
波鲁萨利诺身边,平冢静相当兴奋,明明是女性,但她却有一副少年的眼神。
“怎么说?”
“自古以来,彼此的正义产生摩擦时就要一决雌雄,这可是少年漫画的传统。”
“哦哟,这是传统吗?”
波鲁萨利诺侧头问道。
“没错,就像里,青雉和赤犬肯定要决斗一场!”
另一边,剑拔弩张的对话进行下去,直到
“你说的改变还不是为了逃避眼前的状况?那到底是谁在逃避?真正的不逃避就是不要改变、直接面对啊!为什么你不愿意肯定现在和以前的自己?”
在波鲁萨利诺眼里,这时的比企谷,和些微地开始统一了起来。
“那样解决不了烦恼,也救不了任何人。”
雪之下的脸上露出惊人的愤怒表情,就连不熟悉的人也能感到声音里的执着。
“你们两个冷静一下。”
平冢静的声音缓和了一触即发的氛围,她笑容满面,看起来异常的开心。
“这样吧,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为那些迷途的羔羊指路,用你们各自的方法拯救他们,以此证明自己是正确的。到底谁比较懂得侍奉呢?!”
“我不要。”
眼神的温度降低到冰点以下,雪之下毫不犹豫地拒绝,就连刚刚还好像水火不容的比企谷也连连点头附和。
“可恶,说比较好懂吗”
懊悔的咬着大拇指,平冢静的思路拐上了一个错误的方向。
“老师,请停止跟您年纪不合的行为,那样子非常不好看。”
雪之下的话让平冢静立刻冷静下来,下意识地看了波鲁萨利诺一眼,瞬间羞得满脸通红,故意咳嗽着掩饰道。
“嗯咳!总之!只有实际行动才能证明自己的正义!我叫你们比就比,你们无权拒绝!”
“太霸道了吧”
比企谷又回复到了小声嘀咕的状态。
而雪之下,也很快中了平冢静的激将法,同意了加入这场奖励是胜者支配输者的比赛。
恰在此时,一直看戏的波鲁萨利诺也终于等到了他的转机。
“我打扰一下。”
波鲁萨利诺抬起手说道。
“这就有一只迷途的羔羊。”p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