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梵天,快收拾收拾,我们出去喝夜啤,吃烧烤啦!”阮唐进屋之后,一边嚷嚷,一边去饮水机那儿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金钟晚上也多喝了几杯,身上出了不少汗,粘腻腻的十分难受,“我先去换个衣服,你们稍微等我下啊。”
阮唐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正在纳闷梵天怎么还没有动静的时候,就听见客厅的卫生间传来“咚”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心里“咯噔”一下,阮唐先是一愣,随即敲了自己脑袋一下,笑了笑,依照梵天的身手,只能是他让别人有事。阮唐笑着走向了浴室的方向,想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你在干什楚非?!!!”
阮唐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楚非浑身的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非常狼狈,浴缸里里外外都是水,刚刚那“咚”的一声响,应该就是他从浴缸里面爬出来摔倒地上出的声音。
阮唐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想要将人扶起来。楚非费力的看了一眼阮唐,最终还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楚非?你这是怎么了?楚非、楚非”
最后,烧烤夜啤是没吃成,家里倒是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人物。
“小唐,真是太感谢你们了,不然哎,人我们就先带走了,其他的事情回头再说啊。”这大冷的天,刘哥硬是被急出了一头的汗,他不光是担心楚非的安全问题,最重要的是他身后那尊大佛的怒气,根本不是像他这种一般人能承受的。
这个人正是从进门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蒋朝华,南皇的董事长,
就在刘哥刚要伸手去拉楚非起来的时候,站在他身后一直没有出声的蒋朝华这才往前走了一步,按住了刘哥的肩膀,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有从楚非身上离开过。
绕过刘哥,蒋朝华走到楚非的面前,刚想要伸手去拉楚非的胳膊,没成想眼前的人却瑟缩着躲开了。
蒋朝华闭了闭眼,却无法挥去心头的酸涩感。他俯下身凑到楚非面前,用前所未有的轻柔语气对眼前的人说道:“楚非,先跟我回去。”
楚非低头看着眼前,眼神里却没有焦距,像是没听到蒋朝华的话一样,只是在他再次伸手的时候,还是瑟缩着躲开了。
这样的楚非看的蒋朝华心里一紧,阵阵的疼。一向张扬跋扈的楚非,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今天的事情虽然跟他没有直接的关系,却也脱不了干系,总归是他一步步将楚非逼到了现在这样。
只是现在,他后悔了。
阮唐看着这样的楚非,心里也有些难受。以前在南皇的时候,他就知道楚非跟蒋朝华的关系并不单纯,但也仅止于这些,其他的,就一点都不清楚了。
“蒋董,楚非现在需要休息,就让他先在这里吧,白天我会带他到医院再做一次详细的检查。”言下之意就是现在你可以走了。楚非并没有说什么,但这个时候,显然他是不想跟蒋朝华走的。
蒋朝华抬起头看向阮唐,想起来这个人以前是楚非的助理,他没有忽略掉对方话语中的不悦,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刚刚看着楚非时脸上复杂的神情,转过头来的时候已经恢复到了一贯的让人看不透的深沉,“谢谢你们今天救了楚非,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蒋朝华说的不轻不重,言语中却透露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
这一次,没有让楚非有拒绝的机会,蒋兆华直接俯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不知他低头在楚非的耳边说了句什么,只见开始还使劲儿挣扎的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你”
阮唐还想要说些什么,就见旁边的梵天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蒋朝华对着梵天和阮唐点了点头,然后抱着楚非转身走了出去,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样的男人也跟着走了出去。刘哥看着蒋朝华的背影,这才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叹了口气跟阮唐打了个招呼,也离开了。
梵天没有错过蒋朝华眼中一闪而过的懊悔和心疼,嘴角溢出一抹有些嘲讽的弧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楚非不会有事吧?”阮唐有些担心的看向了梵天,似乎想从对方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梵天收回望向门口的视线,然后垂目道,“他的事自然有人会去操心。”
阮唐:“可”
梵天:“明天出席见面会要穿的衬衫还没有熨。”
阮唐:“啊?啊!我这就去。”
在房间里开着音乐,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出来的金钟:“说好的烧烤、夜啤呢?”